,自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妹一般,所以想找谢兄问问,知不知道容与郡主中意的都是怎样的男子啊?”
谢玄冷哼一声,嘲讽道,“谁告诉你我和她关系像兄妹的?”
他似笑非笑看着裴璟,“既然打听了就应该打听全面一些,裴兄难道没听说太子殿下有意促成我与容与成婚吗?”
裴璟诚恳摇头,“没听说。”
谢玄冷笑,“那现在你听说了。”
裴璟哦一声,却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谢兄……难道是在试探我对郡主的真心吗?”
谢玄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径直自他面前走了过去。
裴璟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刚燃起的希望又迅速衰败了下去。他攥紧手中两封信,没有追上去。
他知道谢玄是认真的。
所以他的期待再次落空了。
而且不光如此,谢玄的话也彻底点醒了他:这世界上觊觎李容与的,并不止他一人。
或许就在他想着会不会被容与讨厌的时候,别人已经将她娶回家了。
裴璟忽然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
他不打算再挣扎了。
既然走正常途径他已经没了希望,那么为了得到心爱之人,他恐怕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正式站到和太子李庸的对立面上去了。
毕竟当作赏赐娶回家,也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嫁作他人妇却无能为力来的强啊。
……
……
在裴璟为情伤感的此时此刻,范阳城里正乱作一团。
却始终找不出一个能出来主持大局的人。
李凯接到要召他回长安的密信是在三日前,而如今距离谢玄他们出发已过去了九日。
也就是说,明天,最迟后天,来接替他的人就要到了。
而李凯却还没能想出来个合理的应对之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没有做过厌胜,也不认识什么高阳,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慌。
他隐隐觉得此去长安,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些,他恐怕无力掌控的变故。
李凯忍不住再一次催身旁立着的年轻人道,“陈刺史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问的刺史就是陈言。
年轻人抬了抬眼皮,虽知道说出来会让李凯恐慌,却仍是直言道,“殿下,陈总管怕是无法在三天内赶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李凯,这件事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毕竟陈言除了是幽州刺史外,还身兼云州总管以及代州刺史。
这三处分别被他托给了两个儿子和一个老臣做监察,自己则每隔三个月更换一次居住地点,使得每一处都能时时照料到。
而李凯适才提问的那位年轻人,便是陈言留在范阳的次子陈尧。
三天前李凯刚一收到消息他就即刻遣人去了云州通知父亲。
只是云州距离幽州并不近,即使快马加鞭也要至少六七天的路程,只怕在父亲赶回来之前,李凯就已出发去长安了。
再说,谢玄和裴璟如今已经出发,召他回长安之事早已成定局,即便父亲能够及时赶回来,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要违抗皇命吗?
陈尧垂下眼,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魏王了,“殿下大可不必太过焦虑,皇上一向最宠爱您,别说您是清白的,就算您真的犯了什么错,想来他也不会舍得重罚您的。”
李凯却丝毫没有被这番话安慰到,他与陈尧相同年纪,不同的是此时他的脸庞上一片阴云笼罩,“不,你不懂。此事牵扯到蜀王,只怕不是父王放不放过我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