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他边吃边含混不清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等安全了。”
秦榔儿将买来的吃食放在桌上,转身出去院中练剑。
“什么时候才算安全?”
李凯回头,发现人已不在屋中,气得翻身下床就追了出去。
门外是个艳阳天,李凯追出门去有一瞬间的失明。待熟悉了光线,就见秦榔儿武动的剑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残影连成道道银线,好似一条出水蛟龙忽然的腾空又入水,惊起水花四溅。
居然还有闲心耍剑!
李凯怒气冲冲将吃剩的果核朝秦榔儿用力掷去。
果核瞬间被劈砍成几瓣,碎落一地。
“我在问你话呢!本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秦榔儿停下动作,将剑提着,再一次答复道,“等安全了。”
“那要是始终不安全呢?难道本王就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李凯不满瞪他。
“不会的。”秦榔儿平静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想杀了你,所以不会容忍你躲一辈子,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秦榔儿总算说了一个长句。
“……”
李凯又有些想哭。
他泄气蹲坐在地,闷闷不乐,托着腮发愁,半晌不语。
秦榔儿又开始练剑了。
他身量颀长,隐藏在剑影中的袍角在阳光下翻飞,很是好看。
李凯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出声,“喂。”
他抬了抬下巴,倨傲道,“那你教我武功如何?”
“不行。”秦榔儿再一次快速拒绝了他。
“为什么?”
“没时间。”
没时间?
给他堂堂一个王爷做老师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这家伙居然敢说自己没时间?
李凯有些气闷,“哎我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秦榔儿不回答他。
李凯干脆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我三哥?不可能,这回的事大概率就是他要害我。”
“我四哥?更不可能,他就是草包一个。”
结合之前那封信和谢玄的一番话,李凯很快有了推断,“你应该是李容与的人吧?”
他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得意洋洋,“大不了等这件事过去,我就跟她把你要来。你以后跟着本王混,那可比跟着她有前途多了。”
秦榔儿终于停下来,直视他眼睛,“我不是谁的人。”
他郑重其事纠正,“我这样做,只是在帮朋友的忙。”
李凯哼哼两声,“但是我能给你更好的待遇。你会得到权利,财富,还有无数美女。”
秦榔儿皱眉,“我不要。”
不要?李凯不解,“那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秦榔儿冷冷道。
这下李凯不服了,他就不信世界上还有自己给不了别人的东西。于是上前几步,拽着秦榔儿的袖子,非要他说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容与给得了自己却给不了他的。
秦榔儿耳朵微动,忽然严肃起来,伸手捂住李凯的嘴,“别出声。”
李凯呜呜咽咽,惊恐瞪大眼。
只听门外此时忽然传来一阵粗暴而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