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问,始终问不出这孩子的身份,这些孩子表现出来的样子绝对不像个孩子,无论怎么恐吓都不管用,偏将便喊道:“如果你们还不停手,我便杀了这孩子。”
他这话刚喊完,便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已经准确无误地射向那孩子,偏将第一反应是自己这边的人射的箭,往射箭的方向看去,却是周人的方向射出来的。
那孩子眼睛死死盯着箭射过来的方向,却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悄悄留下了一滴泪飘散在这血雨腥风中。
对面之人高声喊道:“你们记住了,桑子君是因为这些大舜人才死的,你们一定要给他报仇,我们大周的那么多无辜孩童已经被舜国这帮伪君子抓起来了,为人父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大舜众人:“......”这人莫不是疯子吧?
只见那人刚喊完,立刻便响起响亮的声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们似乎还没准备杀那些孩子吧,为什么感觉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等着了呢?似乎他们杀得越多,恰好正中对面的人的下怀。
颜非谨身边的胡三斤吞了口口水,忍不住问:“颜大人,那些孩子真的是周国人吧?”
颜非谨没有回答他,他现在可算知道当初欧阳询为什么说完这里的情况以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这些人内心之扭曲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以这群人对大舜的敌视程度,若真放他们出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事,而现在朝中还有多少这样的疯子也不知道。
用人质威胁这招显然对这些人不管用,颜非谨便再无优势,总不可能真的将那些小孩杀了。
颜非谨只得下令让人将那些孩子都押回去,此时剩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让胡三斤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即便今日真的死在此处,也不能让这些人出去祸害大舜万千子民。
颜非谨刚准备下令决一死战,斥候便来报,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
“报告颜大人,前方来的是我战家军,一共一千人。”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犹如做梦,只感觉踩在云端不太踏实。
不一会儿,由牟略带领的战家军便迅速加入了战斗。
这群人各个都穿着战甲,唯独牟略还是一如既往的穿一身儒雅青衫,看得出来这件衣服应该是新衣服,上面还有几支竹子,牟略走路的时候都格外小心,就怕将新衣服弄坏了,他手中的羽扇被抓在手中,看得出来这人已经冷得直哆嗦了,仍然不肯放那可怜的羽扇休息。
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急急忙忙被叫来的,时间甚至等不及牟略去换一身衣服。
牟略走到颜非谨面前行礼道:“属下见过颜大人。”
颜非谨赶紧将他拉起来。
牟略又问道:“颜大人可有受伤?”
颜非谨又摇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明显有些惊喜道:“你们怎的来了?”没等牟略回答,颜非谨又问:“战冰伤势如何?”
牟略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又道:“失血过多,不知能否醒来。”
见颜非谨的的拳头不自觉地握起来,牟略赶紧又道:“不过皇上派来了许轻舟许大夫,据说许大夫极其擅长外伤之术,且将军她皮糙肉厚,在战场上好几次情况比这危险都挺过来,阎王爷也没有将她收去,这点小伤相信她也能很快醒来。”
颜非谨道:“希望如此。”便沉默了下来。
牟略接着道:“颜大人也无须担心,将军在回去的路上便已经醒过一次,就是她让颜颂拿着她的军令到军营去找战家军的,我想她应该也是担心你出什么事,现在颜颂和郭新飞他们在外面迎战。”
牟略心想:战冰,我现在可是在给你说好话,你若是不早些醒过来,老子一定给你这帅气好看的未婚夫介绍一个别的姑娘,气也要将你从棺材板里气出来。
颜非谨不知道牟略想要给他介绍姑娘欲将战冰从棺材里气出来的想法,只觉得牟略可比战冰会说话做事多了,那人说的一口流氓话,流氓事做得也不少。
想到战冰,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牟略立刻很识趣地道:“颜大人想必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了吧,你现在还是坐着休息一会儿,不然我家将军只怕睡着了都不放心。”
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他休不休息难不成远在京郊的战冰还能知道不成?
颜非谨困得懒得说话,对牟略这话没有反驳,牟略见颜非谨要休息,也二话不说便走了。
就算知道颜非谨和他皆为男子,可牟略还是怕战冰醒来之后知道他与颜非谨孤男寡男共处一处,还说了那么多话,届时战冰那家伙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整他呢。
牟略可还记得在北疆那年,战冰托人在京都画了一张颜非谨的画像后偷偷藏了起来,后来被他和郭新飞找到。
因军中全是黑不溜秋的糙汉子,那画师又将颜非谨画得跟仙人下凡似的,害他们还一度以为那是女子,他们两人便拿着那画像讨论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太过投入,被战冰抓了个正着,他们当时还说了很多荤话,之后被战冰整了整整一个多月。
现在回京了,战冰也坚决不让他们与颜非谨有过多接触,就防着他俩真对颜非谨起了不轨之心。
其实这事他们两人是真的冤枉,那个时候的颜非谨容貌还没有张开,便显得有些雌雄莫辨,身上穿的又是一件白色长袍,看起来便很容易让人忽略性别,不然他们两个大男人还真没有兴趣去欣赏另一个男人。
不过战冰不这么认为啊,在她的认知里,你们看都看了,又说了那么多觊觎的话,还解释个屁,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