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祖没有说完的是,俞夏一个小学还没念过的人,一年能花多少钱?大头还不都是张耀祖的学费?只不过他会说话,说得好像自己借了俞夏的光似的,反正这会儿张巧儿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这可是顶顶的好事啊!就是……耀祖说得做准不?”
“张巧儿!怎么和耀祖说话呢!”王大花双手叉腰,瞪着一双眼睛,“耀祖说得还能有假?要不是看你待耀祖心诚,耀祖又心疼你这个姐姐,这么好的事咋能落到你们一家头上?不懂就别乱说话!”
“四姐,”张耀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事我既然开了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夏夏怎么办?”
“夏夏年纪还小,自然是留在家里的。四姐放心,”张耀祖看了王大花一眼,示意她收敛点,“夏夏是我的亲外甥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她的。”
“那,那就辛苦娘替我照顾夏夏了。”张巧儿喃喃道,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很明显是心动了。
成功说服了张巧儿,张耀祖又转向俞正立,“四姐夫呢,怎么打算的?”
俞正立清了清嗓子,“都听你四姐的。”
都听张巧儿的,那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耀祖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俞夏招了招手,“夏夏,到舅舅这儿来。你爹和你娘过几天就要出远门了,等他们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高不高兴?”
“高兴。”俞夏点了点头,窝在张耀祖怀里,连动也不敢乱动。
见她这么规矩,张耀祖嘴角上扬,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娘想的实在太多了。
俞正立夫妻俩出发去鹏城的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自觉很快就要有一大笔钱入账,一连几天王大花走路都带着风。
而张耀祖也是松了一口气,有了这笔钱,王大花就不会拦着他去辅导班了。生怕夜长梦多的他第二天就从王大花那里拿了钱离了家,打算整个假期都待在县城里。
钱包还没等捂热就瘪了,王大花开始催促俞正立他们尽快动身,还和张巧儿他们立了规矩,去了彭城那边每月要往家里打50块,算作俞夏的生活费和学费。
王大花说得容易,却没想过张巧儿他们初到鹏城,吃住都是不小的开销,更别提能不能一口气赚到这么多钱了。不过她若是能想到这一点,也就不是王大花了。
肉疼的王大花又从钱包里数出两张十元递给张巧儿,算作他们路上的车费,便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去了镇上——继续在后厨帮工。
出发这天,张巧儿的三个姐姐都很默契的没有露面。她们自然是不敢出现的,不然妹妹妹夫要出远门,她们总不能空着手来吧。可拿些东西回娘家和拿点东西给妹妹一家相比,那可就差了去了。她们不占张巧儿的便宜,张巧儿也别想占她们的便宜。
俞正立夫妻俩大包小包的来到了火车站。都说穷家富路,担心路上花销太大,夫妻俩烙了饼、蒸了杂粮馒头,听说火车上有热水,还装了一个破碗和一饭盒咸菜,打算就着饭吃,另外几个大编织袋里则放着被褥和旧衣裳。
随着拥挤的人流上了火车,终于坐在硬座上的张巧儿,望着逐渐远去的家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夏夏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
虽说张巧儿本来也没指望女儿来火车站送他们上车,可是临出发这几天俞夏不知怎么有点发烧,偏偏火车票已经买了,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大安稳。
一旁的俞正立悄悄拍了拍搁在座位下的编织袋,转身安慰道,“夏夏是个大姑娘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早上都没吃饭,我去给你倒点热水,你就着吃点。”
“别忙活了,”张巧儿按着他,“没啥胃口,不想吃东西。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睡会儿吧。”
张巧儿伴着火车长长的鸣笛声渐渐睡去,俞正立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弯下腰将脚边的编织袋拉开。
“夏夏,快起来。”
话音刚落,编织袋动了动,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姑娘钻了出来——正是本应该待在小山村的俞夏。
一路上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俞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诉苦,“爹,这编织袋里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快坐下歇会儿,爹给你倒热水,还有这饼子,还温着呢,趁热吃点。”
俞夏在俞正立的位子上坐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这阵子为了装病,她可是连饭都没敢多吃,今天早上为了跟着一块上火车,更是天没亮就起来了。要不是有俞正立在一旁帮忙遮掩,俞夏恐怕早就装不下去了。
“爹,待会儿怎么和娘交待啊。”
吃着吃着,俞夏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等你娘醒了,爹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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