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牙切齿,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闹事的几人身上,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了。
直到那几人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闭了嘴不敢开口,张耀祖才转身,步履不停的离开了村子。
“什么人啊这是!”
“呼——!你看到他刚才的眼神了吗?真是吓死个人!”
“算了算了,这钱就当打水漂了,这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以后可得小心点,再不能与这家人来往了。”
围观的村民们心有余悸的望着张耀祖的背影,叽叽喳喳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屋子里的王大花却又急又恼,急得是自家的宝贝儿子就这么离开了家,未来的婚房怎么办,会不会回了省城又要受岳父岳母的数落?恼的是张巧儿一家的不识抬举,还有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她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五个孩子拉扯长大,让做姐姐的帮衬着弟弟又怎么了?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别人家门前指指点点,真是没羞没臊!
“老村长,”心里有了气恼,王大花话里就带了几分阴阳怪气,“耀祖也走了,笑话也让人看了,再待在我这个寡妇家里,不合适吧?”
“王大花!你什么意思?”扶着老村长的,是他的大儿子,也是小山村的现任村长。
听到王大花在这里拐着弯的骂自己的父亲,现任村长很是火大,“你心里那点龌龊心思,还是少拿出来污了别人的耳朵!”
自家儿子今天丢了面子,王大花火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咋地,你们这一帮人,上别人家里指指点点的,还不让说了?难不成还想在我家吃一顿再走?”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陪我爹来,是来告诉你,从今天起,正立哥一家的户口就从小山村迁走了,属于他们的地由村里收回,以后你再想耕种,那是要向村里交钱的。”
“不行!我不同意!那地是我们张家的,和他一个瘸子有啥关系?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户口不能迁,地也得给老娘留下!”
张耀祖先前就和王大花分析过利弊,自从俞正立一家去了鹏城,除了那点亲情,她能拿捏的,或者说她仅有的一点依仗,也就只有三人的户口了,若是把户口页迁走,以后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就更难了。
“你要明白,我这是通知,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气愤到极点,年轻村长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话带到了,我们就不留着惹人嫌了。”
现在迁户口只需要村里出具证明,老村长一家都是和善人,知晓俞正立一家的不易,再加上先前老村长的小儿子去鹏城闯荡,多亏了俞正立帮忙才能在鹏城安定下来,算是欠了俞正立一个大人情,今天也算是把人情给还了。
待老村长他们离开,王大花才反应过来,俞正立一家的户口,就这么迁走了。
“你这个浪蹄子!老娘就不该生下你!当初就该把你掐死,也省得你来剜老娘的心!白眼狼!不孝子!”王大花冲上去对着张巧儿又打又骂,要不是俞夏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一旁,张巧儿的脸都要被她抓坏了。
伤心于娘家人的冷血,张巧儿直到被父女俩一路护送上了火车,仍有些魂不守舍。
知道她需要时间想通,俞夏打了热水冲了杯牛奶给她,等到张巧儿渐渐睡着,俞夏同俞正立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爹,今天张耀祖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他既然盯上了咱们家,咱们还是得有个防备。”
“回去以后我就和你宋叔说,让他提防着点。”
俞家私房菜馆有了名气以后,因为宋叔为人老实又敬业,也算是俞正立除了几个徒弟外最看重的人了。
俞夏却摇了摇头,“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想过,把俞家私房菜馆开到京城呢?”
“京城?”俞正立抬了抬眉毛,他是知道俞夏的身家的,并不怀疑俞夏的决心和财力,只是……
“怎么突然想到去京城发展?”
俞夏看了看睡梦中依然拧着眉头的张巧儿,叹了一口气,“我想考京城大学,爹你是知道的,虽然麻辣烫连锁店开得很顺利,但我还在上学,不能天天守在店里。这麻辣烫店虽小,利润却可观,时间一长,难免人心浮动。我虽然让几个店长在几个分店轮换,还提了副店长互相
监督,还是差点出了岔子。上次要不是我盯得紧,放了几天的食材就摆上去了,差点吃坏人不说,还坏了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名声。更何况这麻辣烫店也没什么独家秘方,这两年附近也开了好几家,利润远不如当年。倒不如就此收手,把店转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