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突然变得惜字如金。
“他已经死了。”
“幕后主使还在。”
“这就是你想拜我为师的缘由?”
“是。”
“认定我这个人无悔?”
“是。”
空气陡然凝结,院子里飘来几声鸟啼声,清脆如琴音般悦耳。
“那就留在天禹吧。”唐玥缓缓吐出几个字,放下茶杯站起身。
路铭惊然,抬头顶着两只大眼睛看向唐玥,“真的?”
“你觉得呢?”唐玥转身就要走。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问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吗?”
“问它干嘛?我只需要知道你要报仇就是了。”她收的是徒弟,又不是故事。
“可万一我是坏人,对方才是好人呢?”
“那杀了你也不是难事?”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坏人,所谓的好人,不过是与你站在同一战线的人罢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或者说,她只相信路铭是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都有一样的目的——找出黑衣男子背后的操纵者。
“可……”
“你有没完没完,”唐玥赶紧打断他,“睡觉。”烦死人了。
唐玥甩袖就走,“把窗户关了。”
“是!师父!”路铭关了窗户,蹦哒而去。
唐玥熄灯就息。
翌日清晨。
唐玥做了一个梦:那是一间临海的房间,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阳光轻洒在她的脸上,气氛温暖舒适,好不舒服。
屋外有人弹琴,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优美动听。美妙的声音里,模模糊糊传来一道男声,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好像是……
“师父——”
“师父——”
“你大爷的!”唐玥怒得一脚踢开被子。
“师父,该起床了,路铭已经为你打来了洗漱的水,备好了早膳,只待你打扮一番用完早膳我们便可以开始练习了。”路铭老妈子在窗外啰嗦个不停。
“师父你手受伤了,不易动武,你只需在一旁指导,我自行练习便可。”
“师父,你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你尽管放开手训练我。”
唐玥头大,收回昨日的决定行不行?去他大爷的该死的破情怀。
她觉得今后都不会有好觉睡了。
“师父……”
“好了好了,别再念叨了,我马上就来。”唐玥十分不情愿地下床。
“哎呦,这是谁啊?”
“师伯好。”
窗外传来时霖的声音,唐玥赶紧穿好衣衫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时令师兄,你怎么来了?”唐玥手扶着两扇门,挑眉问道。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我特意过来看看。”时霖说着摸了摸唐玥的头,嘴角勾笑,“想不到我们的小师妹竟也会有徒弟呢!”
唐玥扯开嘴角勉强一笑,“你还是不是我亲师兄?”
时霖大笑道,“不说笑了,是师父让我来叫你的,说是有客人来了,需要你出面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