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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蓄谋已久的问话让李果不知所措。
心事重重,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这般明显吗。
面对神的询问,李果唯有如实回答:“你不紧张比赛结果吗?”
汝国微微点头,这处之泰然地回应等同于没说。
“大神也会紧张?”李果对神再次追问。
“判官钟馗都能做错事,我为什么不会紧张。”
面对汝国的反问,李果无话可说,唯有点头表示言之有理。
“我也紧张,毕竟这次赛事对于我们团队和公司都是一次机不可失的机会,在神仙打架的盛会中能进前三甲,深有荣焉。”
汝国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如诉衷肠把心底隐藏至深的情绪剖析出来。
他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李果盯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毫无波澜地说起内心的波涛汹涌,在她所认知的世间,仅此他一人而已。心底是膜拜,眼神是喜欢。
面对她的含情脉脉,汝国按耐不住了。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克制住的热情,只余下柔情。
她签收他的柔情蜜意,满意的不过是他的如实告知他内心深处的丝丝紧张。神也不外乎如此。
适可而止,他做的也很优秀。对她没有抢夺掠取,柔情仅此一刻,便停止了。
“换衣,外面的雪很大,带你玩雪去。”
面对汝国的提议,李果兴奋不已,哈尔滨刚到那天下了大雪,便停了,再有的都是小雪花,加之他们忙着赛事,也无暇顾及雪花纷飞。今天天公作美,大雪又再纷飞。起舞的不是雪花,是来自岭南未与雪邂逅过的她。
李果利索地进去洗手间换好了衣裳,汝国已经静默等待。
酒店的花园,独独一种花开的灿烂,在北风潇潇中,寒梅傲雪。
虽然就一株梅,而且还是人工殖养,却依旧美的勾人心魄。或许它之所以美,是因为雪的陪衬吧。因为梅花鹤立鸡群的美,让李果更加偏爱雪花了。
细想,他不就是冷傲的梅,而她就是无数雪花中的一员。
“汝国,以前听同学说,在北方的冬天,要是把舌头放到铁栏杆柱子舔,舌头会被粘住,是真的吗?”
李果看着一处不锈钢的围栏好奇问道。
“实践是求证真理。要不你试试。”汝国漫不经心回应。
“我才不试,我虽然笨,但不傻。”李果傲娇道。其实她也就是好奇这样随口一问。当然,她也听出了汝国是在捉弄她。倘若她要是真的试了,那真的智商无可救药了。
“不错,还有知自知明。”汝国淡然说。
“林汝国,你就不能真的称赞一下我。哪怕就一点点也好。”李果憋屈,毕竟他称赞她,感觉都是在骂她,让人又爱又恨。
“童李果同学,你真的不傻,就是有点笨。不错,很棒。”汝国一本正经对着李果竖起大拇指。
李果甘拜下风,果然,要求他说漂亮的词汇太难了,除非他自己油嘴滑舌时,她才能听到他嘴里华丽的篇章。
“有人在堆雪人。”在一个人转角处,李果瞧见有人在一可踏进的草坪处堆雪人,兴奋不已。
“你想?”汝国永远问得简洁。
“我想堆雪人。”李果肯定。
汝国便牵着她的手,脚踏着雪,走到草坪一处。
之所以感叹天公作美,半夜大雪纷飞,现在雪停了,只余零星雪花飘落,所以出来玩雪的人儿也多了,天公准时地给了人儿欢乐时刻。
汝国和李果蹲在草坪,从雪人的身体到雪人的头,因为积雪厚,加之一直有雪花飘落,地上的雪可是足够堆好多雪人。
汝国利索的工作态度,雪人很快就见形,李果的工作更多也就是拍拍整整,拍个人形出来,整点形状出来。汝国随手捡来的树枝成为鼻子,还有眼睛,嘴巴。他们的雪人,对比起那些特意拿着东西来堆雪人的人们整出来的雪人,好像确实有点丑。
“好好玩。”李果是童心未泯。
或者,因为在岭南未曾玩过雪,此番之旅,是真的好玩。
什么堆雪人,打雪仗,在湖上滑冰,那都是从书上的文字读到而想象的。如今,捧起雪,还有点不敢相信,终有一天,真的会身临其中。
“汝国,接我一球。”李果抓起一把雪,搓成球状,对着汝国的身上丢去。
既来之,则尽情享受之。
汝国没有躲避,他蹲下来,一直在揽雪。
李果见他蹲下来,便一小把雪,一小把雪,搓成小球状,一次又一次地向他扔去。
面对他没有反击,便想整个大的。她蹲下来,挖着地上的雪。
“哎呦……”
猝不及防被林汝国一个大雪球推来,她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里。
汝国笑笑不语,温柔前去拉她。在他把手伸向她之时,她一个狠劲,把他也抽倒在雪地里。
他扭头看躺着身旁的她,脸颊和鼻子通红,一朵雪花飘落她眉间,动人心魄的不是美景,是他眼中怦然心动的她。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百花齐放,秋月无边,凉风有信,冬雪有她。
汝国手一用力,一把把李果拽到自己身上,动作行云流水,霸道且温柔。
李果靠在他胸膛,雪花轻洒,热气腾腾,寒冷不经意间消失不见。心动的声音,雪花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