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不于此。”林汝国拒绝的很果断。
“四嫂,你看现在唱歌这个帅哥多受欢迎。四哥上去肯定艳压群芳。”白辽已经驾轻就熟,知道汝国的突破点,而且用词很是幽默。
李果不由自主地笑了,毕竟这位有夫君的男神,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不要,我不要他艳压群芳。他这朵鲜艳的花朵栽在我手就好了。我小气家家的,我不要分享。”李果拒绝白辽的挑拨。所谓熟能生巧,久病成医,久而久之,李果也知晓汝国身边的兄弟总拿她当突破口,她这次上当了。
“四嫂……”白辽惊讶地说不出话,毕竟吃到了李果的闭门羹。
“让你徵哥前去吹萨克斯风更有看头。”
汝国坑人的实力也极为强大,印徵也被无辜冒犯到了。
印徵睥睨看一眼汝国,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说正人君子,林汝国当之无愧,然而做有违君子之事,他也能干得出来。
“徵哥,深藏不露,这么高端的乐器都懂。”白辽果然转移方向,注意投向印徵。
“粗略学过一年。”印徵也不打马虎眼,如实告知。
“徵哥,去露一手。”白辽兴致冲冲。
“小学被我老妈逼着去学的,不是我自己的兴趣爱好。这乐器着实要强大的肺活量。小时候曾绝食向老妈抗议,要改学吉他。然后,被老妈棒打一顿屁股,所幸兴趣班改成了吉他。这玩意,现在真吹不了。”
印徵用亲身经历来拒绝白辽,他的头脑灵活,故事总能打动人。
白辽连连点头,“徵哥小时候不容易啊。”其实故事很能拒绝人。
“看来,有情有义与年龄无关。年长者都不及年纪小的。某人,当初去我家吃饭,听着我爸妈说起我不容易的童年,竟然自顾笑得前仰后翻。竟然没有为我不容易的童年抱不平。”印徵感慨万分说起他和汝国的往事,也指桑骂槐地批判汝国的态度。
李果意味深长盯着身旁的林汝国,他作为印徵亲密无间的兄弟知道印徵童年的委屈事,竟然还能拿兄弟“悲惨的童年”开刷。看来,兄弟情谊不够深厚,也无法轻而易举开出这玩笑。
果然,大神够腹黑,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把兄弟拉来垫背。同样,李果很是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人生在世,朋友能这般处之,真的实属难得。
“阿姨也是想儿子多才多艺,只是她会错意了,以为她喜欢的,儿子也喜欢。后来,父母也作出反省,自我纠正了,作为儿女的就别再愤愤不平了。”
不得不承认,汝国的回击如此高端,让人哑口无言。毕竟父母真心实意且又尊重你的爱,从何反驳。
印徵不得不对着汝国竖起大拇指,表示心服口服。
李果点头一笑,汝国总不会让自己吃亏,哪怕嘴巴上。
停了雪,风竟然涌动了起来,冬日里的微风也很是凛冽。
汝国挪动步子,往李果身后靠去,双手搭在李果肩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李果感觉冬日凛冽的风却如此撩人,他强壮的身躯很是温暖。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千里冰封,因为有他,而有暖意。
眼前舞台的帅哥唱完歌曲,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李果鼓掌可起劲了,兴奋不已,跟着一些女孩子欢呼。毕竟对于她而已,就是看了一场露天的演唱会,对于别人深情的歌唱,总要礼貌回应。
“童李果,谁的歌声好听?”汝国下巴抵在李果右肩,在她耳边轻声讨问,口气还有点酸。
李果愣怔一下,恍然大悟,微微侧头,喃喃说:“你的。所以我才舍不得你接受别的女人的掌声。”
汝国很满意李果的回答,温柔地在李果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李果甜甜地问:“你为什么之前要装自己是音痴?”
“其实我真的是音痴,每首歌要学过,练过,才唱的出口,而且会唱的歌不超十首。”汝国回答很实诚。
“骗人。会拉小提琴,懂音律,嗓音那么好,怎么可能是音痴。”李果笃定。
“有可能,只要我想。”汝国轻描淡写。
“林汝国,你知道吗,你最气人的不是你的才华,而是你的嘴巴。”李果愤懑。
“哦。”汝国淡定。
李果转念半刻,微动喉咙:“你当初为什么对着你前女友假唱。还一直瞒着老大他们,把自己伪装成音痴。”
汝国不假思索:“当初其实就是为了哄她开心,所以把歌唱成那样,浪漫嘛。而隐瞒老大他们,开始纯属是无心之举。后来在老二一展歌喉,赢得称赞后,就不执意音痴这问题。毕竟像老二相貌平平,学习又不够努力,靠歌声争取了存在感,我不忍心去剥夺。”
李果长叹:“把歌唱得不好听也是浪漫。那现在把歌唱好听了,又是什么?”
“浪漫,属于你的浪漫。”汝国快速又坚定回应。
李果觉得自己有点廉价,总能被汝国的三言两语哄得内心美滋滋的。
“四爷,你嘴巴上好像很照顾老二的自尊心,可是怎么让别人听着,你怎么是在无时无刻称赞自己,还是拿别人来衬托自己,好像有点欠揍。”李果转而又问。
汝国清朗地笑了,“童李果同学,分析得很透彻。”
李果彻底无语了,他连自己的腹黑也能回应地如此理直气壮。
然而,她其实懂,换作是别人,她无法断定这兄弟情谊是否别有用心。不过,林汝国不会,他是真心会顾及兄弟的人了。加之,他并不渴望掌声,所以他不爱表现,不爱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