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谈话的过程中,张大学士还不时问上秦歌一句。
这自然是张大学士在故意考校秦歌,但仗着脑海中的记忆和前世经验,秦歌也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
“好!好!好!年纪轻轻竟能涉猎百圣经典,实在难得!看来今年会元定然有你一席!”等到府中下人将酒菜备好的时候,张大学士一连说了三个好,老怀欣慰的说着。
听了张大学士的话,秦歌轻轻一笑,自谦的说道:“张叔,我虽有几分把握,但京城藏龙卧虎,能不能高中也难说。”
闻言,张大学士轻轻摆手,轻笑着说道:“你不用自谦!年轻人要有朝气,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秦歌也就是客气一句,此时听了张大学士的话,轻轻一笑,也不再多说。
见状,张大学士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酒菜,招呼秦歌一起坐了过去。
“能不能喝酒?”坐下之后,张大学士开口问道。
秦歌前世不仅长年累月九九六,还是一个经常要陪上司应酬挡酒的大冤种,自然深谙此道。
于是听了张大学士的话,轻轻点头之后便上前给张大学士倒满美酒。
两人对饮,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便谈到了功德战诗上面。
“唉,做了一辈子学问,连一首功德战诗都写不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举着酒杯,张大学士一脸落寞的说着。
张大学士八岁读书,数十年如一日,研究了一辈子百圣经典。
只因心中执念作祟,如今依旧无望陆地神仙境,更不用说三品封圣了,心底自然有些不甘。
听了这话,秦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倒是想安慰安慰老泰山,却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关键言不由衷那个老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病,他还是少说的好。
于是秦歌便要举杯再跟张大学士喝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道灵光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秦歌心底微微一动,手中握着酒杯,直接站了起来,向张大学士说道:
“张叔,我倒是写了一首诗,今日刚好请您品鉴。”一边说着,秦歌一边握着酒杯走到了旁边书案前方,将酒杯交到左手,伸手摘下一支毛笔,沾满了墨汁。
张大学士听见秦歌的话,顿时双眸一亮,连忙问道:“可是功德战诗?”
站在书案前的秦歌听见了张大学士的话,却没有回答,而是一边吟诵一边书写,霎时间一首《登高》便跃然纸上: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张大学士站在旁边听着,初时听见秦歌吟诵的并不是功德战诗,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他研究一辈子百圣学问,也一样没写出来,此刻倒是很快淡然。
然而仅仅听了四句,张大学士的脸色就猛地一变,双眸紧紧盯着前方书案,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
虽说秦歌写的并不是功德战诗,但这首诗却是最契合张大学士此时此刻的心境,瞬间就让张大学士找到了共鸣。
与此同时,秦歌诗成停笔,拿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他只是忽然想到这首《登高》刚好契合张大学士的心境,想要拿来安慰一下张大学士,并没有其他想法。
当然,这也算是秦歌小试牛刀,验证之前的想法。
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书案上的宣纸微微一颤,顿时翻涌而出一道道九彩宝光,瞬间便涨到了一尺,并且还在攀升。
此乃功德宝光,乃是天地对此诗的认可。
而功德宝光每高一尺,秦歌便会获得一份功德。
此刻,张大学士看见功德宝光升腾翻涌,顿时便瞪大了眼睛。
然而让张大学士更没想到的是,秦歌这首诗的功德宝光瞬间就突破了一尺,达到了两尺。
但还没有结束,那功德宝光几乎是一个呼吸增长一尺,最终竟是停在了六尺境!
啪!
张大学士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美酒洒了一地。
他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双眸紧紧盯着书案上的文光,脑海中一片空白。
六尺!
要知道书院那首功德战诗问世之时也不过五尺宝光,可秦歌这一首根本不是功德战诗,怎么会有六尺?
嗡!
而就在张大学士脑海一片空白之时,六尺功德宝光微微一颤,瞬间便化作六朵十二瓣金莲,向秦歌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