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
但是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崔天赐笑嘻嘻地朝着黄腊梅走过去。
“奶奶,您从小就疼我,现在再疼我一次吧。乖,张开嘴巴,把这些安眠药都吃下去。”
“您晕倒之后,我们就会把宁州那个姓雷的老头喊过来。”
“那个老头,一听到你生病住院,肯定会来的。”
黄腊梅也是慌了。
连忙说:“雷老头和许孝阳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们抓他干什么?”
崔天赐笑着说。
“你之前算计雷老头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许孝阳很早就没爹没娘了,雷老头对他跟亲儿子一样。”
“你说,雷老头在江州医院出了事,他能不来?”
“奶奶,就委屈您一下,再进一次医院咯。”
黄腊梅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的乖孙吗?
从小到大,黄腊梅都把他像宝贝一样捧在手里!
崔天赐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黄腊梅不停地阻挡:“你别过来!我不吃!我打死也不吃!”
挣扎当中,黄腊梅的手在崔天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虽然这一巴掌并不疼,但是崔天赐怒了。
他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黄腊梅的脑门上。
黄腊梅哀叫一声,被崔天赐打倒在地。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泰安集团的董事长吗?”
“你现在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废物,你就是屎坑里的蛆虫!”
崔天赐抓起旁边的一个烟灰缸。
这个烟灰缸是玻璃制的,很重。
“老东西,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把安眠药给我吃了,二,我用烟灰缸把你砸晕,送进医院。”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奶奶。”黄腊梅浑浊的眼球里,已经布满了泪水。
“我呸!你刚才没听到我爸怎么说吗?”
“我的亲人早就已经死了,死了四十年了。”
说着,崔天赐打算再一次灌黄腊梅安眠药。
黄腊梅手忙脚乱地往旁边爬,同时,她一个甩手就把崔天赐手里的药罐子打翻了。
眼看着黄腊梅爬起来要往前面走。
崔天赐立即抓起烟灰缸,上去就对着黄腊梅的脑门子狠狠一砸。
“碰!”
这一砸力道很重。
黄腊梅当下就笔挺挺地趴在地上。
此时,他不停地喘气,额头上也有猩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崔海峰冷眼旁观:“黄老太,这些年你享福也享得够了。”
“你不是说,一直都把我当成亲儿子来看待吗?”
“那现在就为了你的亲儿子我,牺牲你自己吧。”
痛苦!
懊悔!
看着平日里对自己恭敬有佳的儿子和像小狗一样粘着自己的孙子。
浑浊的眼泪不自觉地黄腊梅的瞳孔里,流了出来。
直到这一刻,黄腊梅才明白,捡来的永远没有比亲生的好。
崔海峰这时在旁边说了一句让黄腊梅恨不得撞墙的话。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还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现在也顺便告诉你吧。”
“你以前不是生了一个儿子吗?”
“可惜,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黄腊梅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崔海峰:“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如果不是崔海峰亲口说出来,打死黄腊梅都不相信。
因为当时崔海峰,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嘿嘿,谁都不能挡我家的财路!”
崔海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越来越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