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公子本来没有腿疾,是近一两年才患的吧?”
李小浮这话一出口,姜老夫人方才对她的成见就一笔勾销了。
“仙姑说的对!博儿是去年才落了腿疾,找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不知仙姑有何妙法,只要能要让博儿站起来,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言语!”
“我做人是讲信用的,既已收了你八十两,便不会再多收你一个铜板。”
李小浮摊开眼前这本命书,逐行逐句地看了起来。
这个八字的五行流通非常顺畅,乍一看平平无奇,但细细研究起来,是安定顺遂的一生,每一步走得都不坎坷。
虽说不是那种大富大贵,凶险刺激的命造,但这是所有命理师都喜欢的人生——平安。
多少人都在求一夜的富贵,一朝的权势,可见过太多的人生起落之后,天道对一个人最大的赏赐莫过于一生无灾,健康长寿。
若不是被这条逆天而造的东夹河影响,这位姜家小公子的一生,想生场大病都难。
李小浮放下命书,一改方才那无所谓的神情,颇为郑重地向眼前这位老太太建议道:“我有两个法子,管保小公子行动如常,腿疾永不再犯。”
姜老太太听到了她这一年来最想听的话,一双苍老嶙峋的手倏地紧紧攥住了李小浮的腕子,“仙姑快请说!只要不是摘星揽月,我什么都愿为博儿做!”
“没有那么难。”李小浮收回双手,放到桌下,“我的法子很简单,一个是你们姜家全家搬走,离开霍城,一个人都不能留。另一个就是,让他的父亲为他做一件事。”
“做何事?”老太太一双灰土色的眸子亮得发烫。
李小浮却收了神通一般,浅浅一笑,“让他父亲明日来见我,我自会告诉他。”
“这….”姜老太太攥了帕子,垂眸沉思起来。
李小浮自是知道她不会这么快答应,却没想到小男孩忽然开了口,“姐姐,你这两个法子都不成。”
“为何?”
小男孩一双眼睛平静明亮,不慌也不恼的模样反倒让李小浮对他起了兴趣。
“我大伯说了,我们姜家的男丁是守城人,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姜老夫人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小男孩将脸别过去,急忙扯下了她的手,“祖母!我已经十岁了,大伯和父亲做的事我都知道。”
眼前的小男孩,一双平静的眸子嵌在稚气未脱的脸上,反倒有种不染尘埃的淡定。
李小浮抱起胳膊趴在桌上,微笑着问他:“那第二种法子为何也不行呢?”
姜志博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娘走后,我爹就再也不见女人了。”
李小浮:“……”
“你这孩子!”姜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冲他皱了眉,“你爹不见的那种女人不是这位姐姐这种,这位姐姐你爹会见的。”
“可这位姐姐也是女人啊!”姜志博显然不太明白大人口中的“这种女人”和“那种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李小浮扯开嘴角笑了一下,“那咱们还是讨论一下第一种法子吧。姜家的男丁为何都是守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