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女人窝在一处嚼舌根。
可等几个轿夫冲过去的时候,人早就没有了。
打头的有些慌,主子不是说那个鬼媒婆是韩家人吗?怎么胳膊肘朝外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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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浮跟冯子渊扒着方才那队马车的车底,顺利回了城。
二人一刻不停地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冯子渊还不忘抓上一把雪把脸洗了。
他今日这个妆面莫说进城,就算是进坟也能把鬼吓哭。
“现在怎么办?”冯子渊怎么也没料到事情还能这样发展,“难道说王府里有人不支持配骨?”
李小浮也想不通,“谁能跟一个死人有仇呢?”
这话刚一说口,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有啊!
韩文泰啊!
李小浮突然亮了眼,“你昨夜准备仪式的时候,见韩文泰了吗?”
冯子渊摇摇头,李小浮说的韩家三个重要人物,韩平安、韩文泰、韩冀,从他昨日半夜进府偷换了宋嬷嬷的身份后,就没见过这三人的影儿。
李小浮觉得这事必有蹊跷:“不对!咱们让人调虎离山了!快回韩府!”
按照原本的仪程,未时三刻才能起身往将军冢送人,李小浮拉着冯子渊从立雪堂后院的巷子蹿回去时,还未到未时一刻。
李小浮回到立雪堂才发现,隔壁原来韩文靳住的那个浓云院,正挂满红绸白绸,俨然一副喜堂的模样。
冯子渊惊讶地望过去,“昨夜没说在那里拜堂啊!昨夜管家韩仁特意来通知的宋嬷嬷,说早上按例去祠堂拜天地,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千万别晚了。”
所以,韩仁将他们引到祠堂时,假新娘被送进了浓云院。
李小浮二话不说架起梯子就上了墙,“究竟怎么回事,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一探头,浓云院果然摆了几十桌席面,竟真是在此处宴客。
韩冀和韩文泰都在浓云院的正堂坐着,李小浮挨个桌瞅了一遍,就是没有韩平安。
那个拖油瓶跑哪儿去了?
冯子渊忍不住道:“看来咱们这是被掉包了,那要合葬的又是谁?”
“等等就知道了。”
李小浮趴在墙边,借着雪堂的松柏隐蔽起来。冯子渊忽也与她缩到一块。
没过多久,他忽然指着西厢门口出现的人影道:“那是新娘吗?”
果然,一道大红色身影从门里闪出,但这人被两个婆子架着,冯子渊轻声道:“这人怕是无意识了。”
李小浮点点头,“咱们跟着他们看看。”
那位被两个婆子从头到尾架着的新人,被一路搀到了轿上,李小浮从她走路的姿势猜,这姑娘八成是被下了药,虽不至于晕过去,但意识不清,浑浑噩噩任人摆布。
吉时一到,韩冀亲自上马,临行前又嘱咐韩文泰好好宴客,终于挥鞭启程,带着一队骁袍军,护着花轿一路向西走去。
李小浮忍不住紧张起来,小声道:“他们两个准备的怎么样了?”
冯子渊和她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着上空盘旋的鹰,小声道:“松昌到了。”
李小浮眼一亮,抬头冲着那啸声的方向看去,“这东西好使吗?”
“放心,搏云跟了松昌多少年了,即便是此刻飞去蝼蛄山,也能将咱们领回去。”
李小浮点点头,“既然有人替咱们去送死,那咱们就远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