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田”字中心的位置,最后升起了一只一人高的长方形的石匣,就像一只竖着放的棺材。待所有石台升出水面后,石匣的门突然打开,韩冀的声音从那里传了出来。
“文泰,你也来了。”
韩文泰明显惊慌起来,石台全数升起后在水面形成了一条石板路,路的尽头正好指向韩文泰。
韩冀从石匣中走出,他每踏一步,韩文泰便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背心抵上一把钢刀,韩文泰终于停下脚步,咽了口唾沫。
“大伯...”
韩冀笑了一声,“知道这四口棺材是给谁备的吗?”
韩文泰惊恐地望着他,不敢回话。
“一口是你太爷爷的,一口是你爷爷的,一口是文靳的。本来那口是留给我的,现在你来了,倒是省了我的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韩文泰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浸透,登时就跌到了地上,“你...你都知道了?”
韩冀向李小浮这边看了一眼,黑衣人当即就把她和冯子渊押了过去,与韩仁以及那个姓黄的道士凑到了一起。
韩冀道:“韩文轩也是你从玉城叫过来的吧?你连夜给他写了信,料准韩文轩是个情痴,骗他来与翎南郡主殉情。”
韩冀叹了口气起,似乎有些失望,“文泰啊,往日我最是器重你,你若不打文靳配骨的主意,整个韩家迟早是你的。可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竟敢拿你的媳妇换文靳的媳妇。”
韩文泰突然冷笑道:“韩家是我的?大伯!你既然都想把韩家送给我,为何又给韩文靳配骨?韩文靳都死了十七年了!你给他找的什么媳妇!你还不是为了韩平安!”
韩冀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蠢才!这点气都沉不住,将来怎么掌管韩家?”
韩文泰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伸手打落韩冀的手,“是!我是沉不住气,我不如您厉害。十几年来表面冷落自己的嫡子,背后里却为他干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堂堂大易第一将军不再上战场杀敌,成日里研究邪术,只为让自己的儿子逆天改命!您这般沉得住气!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韩文泰似乎越说越激愤,竟站起来与韩冀面对面争执道:“可我有一事不明!既是这般,你又何必装得那么辛苦?你将你那宝贝儿子疼在明面上就是,又何苦一次次对我放出希望,引得我这些年满腔热情又小心翼翼,生怕有一步行差踏错就让你放弃我了!你为何不与我明说?告诉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韩冀似乎有些无奈,他拍了拍韩文泰的肩膀,“我从不装,我就不喜欢他。”
韩文泰愣住,“你不喜欢韩平安,你却为他配骨?!”
“我从未说过配骨是为了他。”
韩文泰一脸惊异,“那你是为谁?”
难不成还真是为了那个死人?
韩家将手放下,没有回答他,却走到李小浮面前,“你就是邵珠?”
李小浮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韩冀,四周的黑衣人燃起了火把,将韩冀的脸照成了明黄色,脸上那道伤疤在明灭的灯火下显得愈发狰狞。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韩冀。
韩冀匆匆打量了她一瞬,似乎有有些不太满意,“太瘦了。不过既然八字合,那就这样了,邵家我会照顾的。”
说完他冲两旁的黑衣人招招手,李小浮当即就被两人拖着往石棺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