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找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对吗?”
“喔,是的,没错,格雷。不过目前看来毫无线索,梅洛普如何处理了那个挂坠,我们并不知情,也无法推测。”邓布利多说,“现在,我更倾向于去摸清楚里德尔上学时和魂器有关的事。我想我得见见一位老朋友,他曾经和你一样,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可能你还不认识,如果我这个老头子的记忆还准确的话,在你上学时他已经退休了。”
格雷想都不用想,这说的就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除此之外,从阿兹卡班走了一圈后,我还做了一件事,”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里德尔把杀人罪嫁祸给了莫芬,虽然莫芬袭击过麻瓜,但不管他是什么人,他都不应该受冤关在阿兹卡班,顶着一个他没有犯过的谋杀罪名,所以我把莫芬的这段记忆复制一份交给了康奈利,等到他们审判核查结束后,莫芬就会被释放。”
即便邓布利多和莫芬互不相识,在阿兹卡班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得知莫芬是被冤枉后,他想着救出这个囚犯,哪怕这个人性情暴力、品性恶劣,邓布利多仍然保持不偏不倚。
“您很仁慈……校长,”格雷说,“也很无私。”
“是吗?谢谢你的夸赞。”邓布利多轻轻笑了一下,“我更喜欢再给他人一次机会,人们都会犯错,犯错后就会后悔,而在后悔之后所出现的机会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救赎。”
“有道理。”格雷应答着,他听了邓布利多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斯内普。
“不过我不太赞同‘无私’这个说法,”邓布利多又说,“也许在你看来,我给别人一个机会是无私的,但是我比你想象的要自私,格雷,我曾经因自私犯下了错误,而且没有人能给我一个机会。”
“您现在给别人救赎的机会,应该算是对自己的救赎吧?”格雷说。
邓布利多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只不过这次在格雷看来更像是苦笑。
“你的见解很独到,格雷。”他看着远处,“但是我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实际上,我不想通过救赎别人来救赎自己。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很自私地、纯粹地想给自己一个无需付出任何代价的机会,去挽救自己曾经犯下的错,想将我内心的悔恨和爱亲口告诉她、他、他们……”
他的手不经意地碰了一下自己袍子——放着戒指的地方。
再伟大的智慧有时也不能解开情感的死结。
“已往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一直幻想着去挽回不可能挽回的过去,会让自己迷失……”格雷说。
可是,谁还没有几件后悔的事呢?
一阵的风掀起了袍子一角,吹得大树的树叶哗哗作响。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角度呢,校长。‘后悔’这个东西,不是用来让我们沉浸在过去的,嗯……它反而会让我们更稳定地一步步走接下来的路,不后悔的那种。”
格雷突然觉得对邓布利多说这种话有些奇怪,自己嘴巴里突然脱口而出一串心灵鸡汤,可是说都说出来了,他只能尴尬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没说话,只是微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突然说。
“我在想,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有多坚强。”
“什么?”
“我去阿兹卡班找莫芬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毕竟你说过,自己经常浏览一些魔法法律执行司的案子。”
小天狼星·布莱克……
“嗯……我确实知道这个名字。”
“阿兹卡班的大部分囚徒都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语,没有正常的意识,他倒是个例外,看起来他没有发疯,很冷静。我在想,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足以支撑着他的意志免受摄魂怪的侵袭。”
格雷没再说话,具体到底是什么事,不久以后邓布利多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