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邓布利多说,“我并不能看清楚那是什么,只能发现那里被施加魔法封印。于是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那是弗兰蒂留下的,也许触及了某种领域的东西才能看到,而未来某天你的发现,正好可以引出他们……”
“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我可不想让法国帮像个幽灵一样躲在暗处时刻准备对我们下手!”
“你正在做,格雷,他们虽然没有再闹什么动静,但他们仍躲藏在英国境内,等待着你把艾略克希尔酵母的原料找齐全。”邓布利多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等最后的时刻出手?”
“我想是的,如果不是有绝对的必要,他们不会擅自行动去惊动别人。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行踪诡秘的原因。”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我可以帮助你,但是决定性的东西我选择遵循你们的想法,毕竟这些东西都是靠你和你的朋友发现的。而且他们最终的目标显然是你,即便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及你周围的人。”
格雷很直接地说:“您应该知道,我们曾经聊过不少话题。”
“噢,我猜你想提醒我一下魂器的事,”邓布利多说,“我不会忘记你提供的帮助,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我们之间很坦诚,我自然会在必要时刻帮你一把。但你必须和法国帮对抗一番,因为即便是我在,他们的目标还是你——一个知道艾略克希尔酵母的晶石学者。”
必要时刻帮一把?格雷感到很气愤,却硬生生把这句话吞进去。邓布利多根本没有把对他人安全的威胁当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考虑。
“所以我现在,明知他们在盯着我,我还是要把艾略克希尔酵母炼制出来?”格雷几乎是咬着牙。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虽然这很冒险,但是这是唯一引出他们的方法。”
“如果我叛变呢?”格雷说,“法国帮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只听了一面之词,如果我见到法国帮,和他们达成共识也是有可能的。”
“我确信你不会的,”邓布利多笑着说,“我看得出来你比我们周围的任何人都要正直,而且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是个明智的人。”
“如果我死了呢?”格雷压住了怒火,“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你真正害怕的是死亡吗?”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不会害怕死亡?”格雷说,“难道害怕死亡是一件丢人的事吗?害怕死亡的只有伏地魔和食死徒才行吗?”
墙上的肖像画突然开始窃窃私语。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你只是在害怕死亡后带给周围人的痛苦,害怕你的父亲孤独地生活,害怕你的朋友们伤心痛哭。”邓布利多说,“你的正直以及你距离现在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想避免他人的死亡,免除他人的痛苦。”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我是说,如果我死了,计划会落空。”格雷缓缓说出口。
“相信我,格雷,我会帮助你,而我和你一样,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避免他人的痛苦……”
格雷盯着那双蓝眼睛,什么也没说,他试着压下心头的紧张。
“尼可·勒梅之前在法国遭遇的事,我十分后悔,原本我应该伸出援手去帮帮老朋友,但是显然我把它想的太简单了,我轻视了法国帮。一个优秀的炼金术师不应带着遗憾离开这世界。”邓布利多轻轻揉了揉眉心,金色的眼镜从他的弯曲的鼻梁上滑落了一点,“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我本不想通过救赎别人来救赎自己。但承受这种滋味很苦涩,从某种角度来看,帮助你,更像是对我之前轻视行为的一次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