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失势之后,他现在的储君呼声是水涨船高,再加上他征讨北厥的功绩耀眼,朝中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向他频频献好。他若是真的遣人偷回阴魂剑,岂不是不打自招,坐实自己的罪名,若是被父皇知道,后果更是难以想象,二哥……他没那么蠢。”
一旁听了许久的赵红缨忽然插口道:“能再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的盗走阴魂剑,这人至少也得是一品强者……难不成会是大皇子那里的人?”
白袍老者断然摇头道:“不可能,阴魂剑在二皇子手里,那么万寿山之事大皇子便可以彻底洗脱,这样一来,万寿山偷袭公主的主谋便成了二皇子,他假借大皇子之名偷袭公主,再利用公主之口嫁祸于大皇子。陛下若是真如此认为的话,必然重罚二皇子,如此一石二鸟的有利之事,大皇子没有道理不做。”
长宁公主款款走了两步,一双美目微微闭上,然后轻轻睁开,摇头道:红缨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大哥能够猜到此剑是旁人嫁祸于二哥,那么以他的才智,还是有可能做出此事。”
长宁公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道:“不过现在偷回阴魂剑,意义已经不大,虽然可以使大哥避免与二哥的直接冲突,但以他们两个的性格,相互之间的龃龉已经是少不了。此事风险太大,收到的回报又极为微小,纯粹是利人不利己,兵行险着,并不符合大哥的性格。”
白袍老者迷茫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会是谁会冒着大风险,做下此事。”
“我心中有一个想法,但是还不能确定。”长宁公主移步来到窗边,抬头望向窗外,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淡淡的星光透光窗帘洒落在她美丽的面庞上。
“也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随着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乌黑乌黑的光亮从天边公主府外的天边闪过,一只形似乌鸦的黑色怪鸟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天际,转眼就来到了窗边。
怪鸟生有三足,头部顶端长有红色的长冠,形似乌鸦,却又并非乌鸦。
长宁公主对着怪鸟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辛苦了。”说完便伸出手去,从怪鸟三足中中间一足取下一个小小卷轴。
怪鸟朝着长宁公主点点头,然后发出“嘎……嘎……”两声,双翅一振,转眼消失不见。
“鬼乌鸦!原来公主你一直和地府还有着联系。”白袍老者有些震惊,然后跺脚道:“公主呀公主,那些地府之人两面三刀,其心叵测,上一次若不是有那宋公子在,公主就差点被他们害了性命,又怎可还与之进行交易。”
看着白衣老者怒其不争的样子,长宁公主不以为许,反而微笑道:“张伯,我自有分寸的。”
说完把手上的卷轴细细看完,长宁公主娇容第一次露出些许忧虑之色,转而似乎又瞬间想通了什么,她摇摇头道:“看来,做下此事的人,也许……未必会有风险。”
长宁公主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白袍老者听的却是有点糊涂:“公主您的意思是?”
“我们这个陛下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想当年,就为了新元国国主对她爱妃的一句玩笑话,便生生与新元国打了十年的仗。”
“那十年唐国的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老样子,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他的那张颜面更加重要。”长宁公主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