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悄悄回转,发现自家门口早已经乱作一团。
“武管家,今儿是真的不行,您就行行好,上禀小侯爷一声,莫要为难小的,还是换个房间吧。”
厢房门口,已经站了满满当当一堆人。
一个管事模样的少年堆着满脸的笑意,带着几个黑衣壮汉,堵在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前。
“张长山,你这小赤佬今天是脑子坏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瑞字房的规矩,你是不懂还是装傻。”
“我家侯爷的专属房间,你也敢让与其他人住,你莫不是想死了不成。”
被称作武管家的锦袍中年男子,一手叉腰,用食指着这对面的少年的脸,劈头盖脸的骂道。
而在这位武管家的身后,竟然停着一辆极为奢华,庞大的马车。
马车外,八名掌辔的、十六名侍卫、两名提帘的侍从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
稍懂点行的都知道,马匹车辆若是一般不给上船,若是登船,也都会有专门的停置安放之地。
也不知道这巨大马车是如何上得顶层,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出现在宋逸的所住的厢房门口。
厢房过道处虽然宽敞,但一辆如此庞大的马车停在这里,还是稍稍显得有些拥挤。
那个名叫张长山的少年管事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却不敢还半句嘴。
他笑脸迎着武管家,眼神却是对着那马车:“武管家您是真的误会了,您想想,小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擅自做这个主啊。这可是管代陆大人亲自招待的客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没有办法!”
张长山搬出了陆之余,陆之余的身份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管代,但熟知朝堂的人都知道他可是水师提督韩子民的亲信。
武管家楞了一下,既然是陆之余亲自招呼的,眼前这厢房里面所住的人物必然来头不小,他转过身子,对着马车躬身行礼道:“小侯爷,您看……”
马车中传来一声冷哼,轻柔华美的帘子掀开,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少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少年头戴碧玉冠,一身锦衣华服,自带两分贵气。
他皮肤白皙,面目颇为英俊,只是眼泡之中略显浮肿,眼眶发青,显然是年少轻狂,纵欲过度的表现。
少年虽然年少,眼色之中却缺乏了一些少年人应有的神采。
可让宋逸有些意外的是,眼前这个被称作“小侯爷”的少年,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修士。
虽然仅仅炼气一层的修为,且明显灵气外溢,境界尚未稳固,但修士的身份却是货真价实的。
看见少年一脸怒意的模样,张长山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可他是受了管代的交代,不管任何人来都不可以打扰厢房中的贵客。
但眼前这个薛小侯爷可是个出了名天不怕,地不怕的恶主儿。他心中惧怕,可是上头死命在身,面对小侯爷即将到来的怒火,也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连忙跪下行礼道:“小人张长山,拜见薛小侯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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