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消消暑,余下这碗就以妹妹名义给赖大人带去吧!”
元春哪里敢嫌弃,见碗里果然也少了一些,便也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这才跟着皇后一道来到景阳宫前。
贾家与赖尚荣的关系,无人不知,即便深夜到访,保卫科的侍卫还是进去通报。
赖尚荣虽然对皇后存有戒心,但听闻是贾元春带着宫女,只当是她与抱琴前来询问荣府的情况。
可等贾元春和皇后进到殿内,却一眼就看出了高出贾元春半个头的宫女,乃是乔装的皇后。
见她手中端着的绿豆汤,恶向胆边生,阴测测笑道:“狡兔死,走狗烹,娘娘为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说完,一脸戏谑的看向田皇后。
皇后也是百密一疏,光顾着成全他与元春,倒是忽略了其中的误会。
忙解释道:“赖大人误会了……”
“误会?”赖尚荣不等她继续,打断道:“有没有误会娘娘心里清楚!只是娘娘打错了算盘,真当微臣是愚忠之人?想必太上皇不会如此短视,苛待有功之臣!”
说着作势要走。
田皇后见状,急忙拦住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哀家!”
见赖尚荣看着绿豆汤不说话,田皇后将心一横,往嘴里灌了一口。
“这下赖大人总该相信哀家了吧!”
见皇后饮下绿豆汤,赖尚荣开诚布公道:“微臣所作所为,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只要娘娘不为难微臣及人家,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论是今日之事,还是以往之事,微臣都会永远烂在心里。”
“赖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湖涂?哀家偷偷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已经定桉的事情?”
“娘娘恕罪!至于太上皇……明人不说暗话,微臣信不过娘娘,为了自身考虑,也不能答应娘娘!”
“哀家将贾妃留下,难道还不足以显示诚意?”
说到这,瞥了眼垂首一旁,对自己的话彷若未闻,且双颊酡红,双腿向内微曲,紧紧并拢的贾元春,显然是药已经起了效果。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嘴上继续道:“需知贾妃乃是皇上亲封的妃嫔,秽乱后宫的罪名,就是哀家也担不起这个罪责!”
赖尚荣摇了摇头,不为所动道:“娘娘说笑了!微臣若是听了娘娘的吩咐,岂非主动将把柄交到娘娘手中?届时娘娘反咬一口,微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田皇后压抑着声线,急切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哀家的诚意?”
赖尚荣不为所动道:“既然贤德妃并非担心家里,那么就请恕微臣不能远送!”
说着,看向进门后一动不动的贾元春,只见她粉颊晕红,一路向脖颈之下蔓延,显然是极力控制着什么情绪。
而一双柔荑紧紧抓着裙角,白里透红的皮下,隐隐有青筋喷张而出。
“你居然给她下了药!”
赖尚荣惊呼一声,连忙绕过田皇后,往大门跑去。
田皇后猝不及防,情急之下连忙伸手去捞。
皇帝准备的药丸,起效十分迅速,之前二人一路行来,虽正值盛夏,但夜间依然有凉风袭来,故而延缓了发作的时间。
也让田皇后产生了误判。
此刻,情急之下,恰巧捞住了赖尚荣的手掌,只觉得一股旖念直冲心头,脚上一个不稳,扑进了赖尚荣怀里。
田皇后知道药劲已然上来,若是被赖尚荣这般走脱,别说谋害太上皇,就是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嗯!~”轻吟一声,舒缓心中的旖念,凭借仅有的理智,闷声道:“不知加上哀家,赖大人能否相信本宫的诚意!”
赖尚荣愕然垂首俯视,只见田皇后昂着白皙的脖颈,已然顺着自己的手臂,攀爬上来。
如月夜星海一般深邃的眸子里,已满是春情,薄而翘的朱唇微微勾起,盈盈的眼角若有若无的妩媚,刹那之间绽放开来,魅惑浑然天成。
说时迟,那时快,赖尚荣尚在犹豫,田皇后的一对粉臂却已经绕过他的脖颈。
紧接着,只觉得腰间一紧,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已然缠在了他的腰间。
想到下午玉春苑,蹲在正隆帝榻前的一抹风情,赖尚荣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
暗道一声可惜,少了皇后的那一身宫装,倒是少了许多趣处。
想到这,不由侧身看向一旁,一身皇妃装束,低语呢喃,手足无措,正不停忸怩的贾元春。
缓缓向她移去的同时,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也不自觉的,向着长颈窄口花瓶的,瓶身以及瓶肚,那抹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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