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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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二日就到了。
易仙和月儿早早的吃过饭之后,和莫土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往紫烟山赶去。
易仙和月儿到达昨日那个茶棚的时候,发现邱逸已经坐在那里了。
二人慌忙下马,快步的走到邱逸面前,一示问候。
邱逸一边摆摆手让他们坐下,一边问说:“昨天跟踪你们的是什么人,弄清楚了么?”
“知道是哪的,但是不知道是谁人派来的。”
易仙这句话,似乎让邱逸有些不明白了。
趁着邱逸发愣的时候,易仙又接着说:“是九玄堂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莫伯父亲自派的。”
“绝对不会是莫土派的。”
邱逸似乎对莫土这人很了解一样,听完易仙的怀疑,立刻反驳说。
“老伯为何如此肯定?”
月儿似乎有些不明白了。
“莫土那老家伙虽然不是很讨人喜欢,但他那人还是说得过去的,况且你们只是两个小辈,他决计不会做出这样低他门面的事。”
邱逸很快说出了理由。
“如果不是莫伯父的话,那就肯定是莫公子了。”
易仙以肯定的口气说。
“莫土的儿子?”
“正是。”
“为何如此猜测?”
“在九玄堂里,除了莫老伯父,就只剩下莫公子有这个权了吧,况且九玄堂其他的人跟我们也不认识啊!!”
易仙分析说。
“怎么,莫土的儿子跟你们有过节?”
“没有什么过节。”
“那他派人跟踪你们干什么!!”
问到这里,连邱逸自己都问糊涂了。
“这个………因为………”
易仙好像很难说出口的样子。
“你怎么吞吞吐吐地,快说!!”
邱逸是老一辈的武门高手,行事作风如雾如电,很看不惯人吞吞吐吐了,所以好像显得有些不快。
易仙见邱逸似乎有些生气了,也不敢啰嗦了,便直接说:“莫公子似乎对月儿颇有好感,所以.………”
月儿见易仙说到她头上去了,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把头低了去。
邱逸听了也是一愣,然后放下手中的碳钩子,站起身来仔细瞧了瞧月儿,然后坐下说:“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得不说,莫土的那个儿子,还是很有眼光的!!”
“啊………”
易仙没想到这个邱逸看起来十分肃然,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月儿这边却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邱逸见二人都不答话,便笑笑说:“好了,不打趣了,说正经的,这事你们还是要当个事,也许莫土他儿子擅自派人跟踪你们,并不一定是贪恋月儿丫头,至于这个中的蹊跷,你们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弄个清楚,另外,如果方便的话,你们也可以在莫土的耳边扇扇风,看看莫土的反应,这样可能会对你们有好处。”
易仙听邱逸说的不错,便点头说:“晚辈记下了。”
邱逸这时候站起来,走到茶棚外面说:“行啦,这些都是小事,你们自己去办吧,走,跟我上山。”
“上山干什么啊?”
一听要上山,易仙和月儿都有些没弄明白。
“这紫烟山可是稀罕之地,不去看看甚是可惜,走吧!!”
邱逸说完,也不等易仙和月儿回话,便径直朝山上走去。
易仙和月儿还想多问几句,但看邱逸已经上山了,当下也来不及多问,便跟着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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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山高耸二百余丈,算不上很高,但是山中景却颇为秀丽,易仙和月儿随着邱逸在山间小道上向上攀爬。
一路上时而听到溪水流下所生地淙淙水声,时而见到遒劲挺拔,枝叶繁茂的古松,这些景色,可是在极北之地的绝冥山中不曾见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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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三人便等上了山顶,虽然山路崎岖,但以邱逸的武力身法来说,和走平地没什么两样。
登山山顶之后,邱逸又带着易仙和月儿沿着小路七拐八转的走了半天后,这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易仙和月儿才发现好像是到了邱逸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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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竹篱围起来的小院落,园子里面有几只鸡鸭之类的家禽在肆意走动,园子里除了有口水井之外,就只有一座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屋子了。
邱逸带着二人走进院子之后,便说让他二人等一下,之后就自己进到屋里去了。
见邱逸进了屋,易仙和月儿便开始谈论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刚说了没几句。邱逸就出来了,和刚才相比,除了换了一身衣服之外,就是手中多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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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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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当一个人走在树木覆盖的小径上,远离外界的喧嚣、冷酷和鄙扬。
那个人获得了一种极度安静的感觉,将多出的一切都挡之于外。
不论它是安静的、遥远的,还是散发出各种嘈杂声音的东西。
那个人静静地走着,是那么地安静,一点儿也没有惊动周围的世界,包括路边的花草、树木、小虫和小鸟。
突然在一个拐弯处,那个人看到两个小生灵在打架,它们的角逐方式显得渺小而可笑。
一个想侵占另外一个的老巢,另外一个则想把这个入侵者赶跑,保卫自己的家园。
不久,捍卫领地者占了上风,另外一个则逃之夭夭。
于是,一切又恢复平静。
那个人觉得十分寂然。
但是,当那个人抬头仰望。看到小路已经爬到了山上,路旁的小瀑布也在和然地汩汩流淌。
所有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和然,又显得那么自胜。
那只小虫子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就像人保卫自己的领土一样。人总是努力保护自己的一切,保护那些信赖的东西。
或许在这一点上,人和小虫子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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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只猫头鹰的叫声,山谷的另外一面传来另外一只猫头鹰深沉的回应。
现在还是黎明时分,一天的喧嚣还没有开始,万籁俱寂。
在日出的地方,存在着某种奇怪而上然的东西。
对着黎明和那奇怪而安静的晨曦,似乎应该吟唱。
在这样的清晨,阳光初露,沉静无风,所有的植被、树木和花草都很安静、平稳,它们都在全全以待,等待着日头的升起。
不过,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日头是出不来的,只是晨曦在唱主角,用它那奇怪的沉寂覆盖着整片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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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光开始用手抚摸山顶,使它明亮起来,颜色金黄,景物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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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慢慢往上爬,将整个小庄抛在身后,地面上的人们开始发出嘈杂的声音,周围的蟋蟀、鹌鹑和各种各样的小鸟开始欢唱它们的晨曲或神歌,饱含切合地迎接一天的开始。
日头升起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融化到了晨曦之中,将所有的一切抛在脑后。
那个人,不见了。
心灵已经将一切荡涤殆尽。
那个人悠然地走着,一点儿置身事外的感觉都没有,完全融入了此间天地当中。
山谷中的薄雾慢慢聚拢,随着薄雾越来越浓,那个人已经成了它的一部分。
山谷越发充满诗意,越发合然,那个人也越发痴狂地想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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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那个人从山上下来,听到风儿在呢喃,昆虫在吟唱,小鸟在欢歌。举目远望,发现薄雾已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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