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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面突然出现了许多差卒和两个黑衣人,双方正在以命相拼,把路都给堵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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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大声叫说:“让一下,让一下!!我停………我停不下来了!!"
说话间便已冲进了人群。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闪身相让。阿铁儿左闪右闪,一个不慎,撞到了一个太监身上,那太监应声飞出数丈。
阿铁儿却控制不了这股力量,继续向前冲去,直线冲进树林,实在躲不过那么多树,最终还是撞到了一棵树上晕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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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阿铁儿只觉得浑身灼热,眼前一团黑暗。
梦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户农家,地下还生着火炉,旁边还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那女人生的虽不是十分俊俏,但也却干净利索。看着他醒来,微笑着说,“你可醒了,昏迷这么久。”接着又冲外面喊说,“五辰,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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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汉子,身材魁梧,面容俊朗,一进门便兴然的拍拍阿铁儿的肩膀说,“小兄弟你可醒了,这次我们夫妻二人小命得保,多亏小兄弟你相救啊。在下柯五辰,请恩公受我一拜。”
说着,便要躬下腰去。
阿铁儿赶紧扶住,一脸疑惑的问:“在下阿铁儿,不敢当柯大侠所拜,救命之恩?可从何说起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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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五辰听了此话,笑着说:“阿………阿铁儿,兄弟有所不知。这里是苏州城郊的五金村。我乃是苏州推差的家将,也是推差大人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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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指了指那女子说“这位是内人,也是苏州推差———谈见名谈大人的女儿,谈灵。在下岳父谈大人为人直率,早年曾是临县府的推差大人,后来临县府旁的安丘镇府长逆反,声势一时震动四方。在下的岳父镇压有功,得以成就大苏州城的推差之位。”
顿了顿。
“但,半个月前,我那岳父大人不肯与那大太监———刘金共事,那刘金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在下的岳父投入牢狱,惨遭斩害。我们夫妻二人想还复,却又力量不足,待他出宫偷袭,却反被他追害。灵儿正在危险的时刻,多亏小兄弟你出手相助,才得以逃生,请恩公受我们夫妻一拜。”
说着,拉着那女子便要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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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见状赶紧拉住,心里忖说,可能是自己控制不住那股力量,才撞着了那个太监,没想到还救了人命,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便对他们夫妻二人说:“柯大侠,谈女侠,你们不必谢我,我也是误打误撞,在下年龄尚小,受大侠此等之礼,岂不是折煞在下。再说在下被撞晕,也多亏了二位救命之恩,我们算是扯平,躬身之事,切勿再行。”
柯五辰将阿铁儿的包裹奉上,笑着说:“阿铁儿兄弟带了这么多金银珠宝,一定要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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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看他如此作为,甚为动然,可见其为人。忙说:“多谢柯大哥!!”
柯五辰笑说:“小兄弟,今日容许在下准备些酒菜,为阿铁儿兄弟压压惊,从此你我二人,便为不逆之交!!”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些银两来,递于屋外那农家的女主人,叫她去置办些酒菜。
那农妇见如此多的银两,哪有不乐意的,一迭声的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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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五辰夫妇二人便继续与阿铁儿叙起话来,阿铁儿也将自己的身世来历等向二人一一说明。
说着说着,又说起大太监刘金。
谈灵满脸愤怒的说:“那刘金老贼,早晚有一天将他千刀万剐,可惜自己技不如人,爹爹的怨,竟是不能报。爹爹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说着,滴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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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见状,忙好言相劝说:“谈女侠切莫气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刘金老贼作恶多端,一定会自取灭亡的。在下这里有本剑谱,机缘所得,因在下并无武力基础,留着也是浪费,今天赠送于柯大侠谈女侠,或许对二位能有所帮助。”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那本自己在密室发现的剑谱,递于柯五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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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五辰感恩不迭的说,“今日承蒙阿铁儿兄弟所救,又得赠剑谱,阿铁儿兄弟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不忘,以后阿铁儿兄弟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我们夫妻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后问说:“阿铁儿兄弟一人浪迹四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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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叹息了一声,说:“我从小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找到亲生爹娘,可惜在下一出生,便被爹娘扔弃在路边了,只留了一把匕首在怀里,不知双亲此时,身在何处。”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把自己带了多年的金玉匕首,示于他们夫妇,“你们二位见多识广,看看可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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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五辰夫妇看了看匕首,又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这匕首看起来有些玄异,通体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隐隐雕一奇物,像是个大城楼,可是具体的,没有见过。不
知道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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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叹了口气说:“罢了………柯大哥柯夫人,如若不弃,就让阿铁儿随着你们过活吧,我们虽说从前不曾相逢,却也一见如是。也算是一种缘分。”
柯五辰兴然的答说:“阿铁儿兄弟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早已是不逆之交,这事听阿铁儿兄弟的,就这么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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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自是兴然不尽,流浪这么多年,总算有个可以遮头置身的地方了。
有了那些珠宝,日子也就无忧了。
阿铁儿决定就在这村子里,买下一所大宅院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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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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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剑。
———上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
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西面的石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悠然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
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
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
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东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现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
上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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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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