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前浪,这金子老夫要不得。”
“小友,你且等上一等。”
高望约看着手中三本书耳边还是那句,“高小友,此乃姜某毕生下棋的心得,希望高小友在棋道这一路上越走越远。”
四周的议论声他听得很清楚,据说这三本书千金也换不来。
告别后,高望约感受到有恶念的目光,不敢回看,连忙跑走。
他知道小道更危险,一路走的官道,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胆子了,一看到凶神恶煞的人他就偏离了路线。
然后被人堵在了偏僻的街角。
恶人气势汹汹,又何须求饶。
高望约挨着打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包袱。
他们人多势众,小小的少年郎如何拼得过力气?
“呸!上街还带死人的东西,真晦气!”
“啪!”
灵牌落在地上。
大脚一踩碎了。
“啊啊啊,你们太过分了!”
浑身是伤的少年爆发了,用出吃奶的力气冲了过去,将抢走包袱的人撞飞,落在地上出现一个几米深的大坑。
一手抓着包袱,一手不断地挥舞着,毫无章法却引动了身体里的暗藏的妖力,这拼命的打法成功的将他们打跑了。
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灵牌,“噗通”一声,他再也站不住了,跪在了灵牌前,“娘!孩儿不中用啊!”
高望约如同婴儿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似乎老天也不忍,哭泣起来。
脚步声传来。
“还来抢,我要杀了...”
“容姑娘..”高望约看着面前撑着纸伞为他遮雨的青衣女孩,绝望的眸子里迸发出希望。
“男子汉大丈夫,本该流血不流泪的,这次就是小望约你最后一次流孩儿泪吧。”
那个满脸泪水的少年高举包袱,一字一句真诚道。
“容姑娘,我想与你做一件买卖,三年之约,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此乃定金。”
那天容容看着因为露财而没能保护母亲牌位的少年肆无忌惮的哭泣没动恻隐之心,只因那爆发的妖力而好奇,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让他难以两全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高望约家里不富裕,一身衣服满是补丁。
从那一个普通的碗就能看出那人的自卑。
所以在觉得被他缠住的时候,用对于贫穷的少年郎根本做不到的话委婉拒绝了他。
因为她知道他有自知之明,而她也会安心上路处理自己的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好奇路人口中的棋局她也去了。
亲眼目睹了高望约破局的过程。
她以为单纯的少年郎为了区区的粪土忘了逝去的亲娘而冷漠,可看着毫无保留交给自己这个丑八怪的高望约,她心生不忍的挑破说道。
“你可知我从未许过承诺,这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可是对于容姑娘是一场不赔钱的买卖,只需要三年,三年后若是我做不到,容姑娘也未曾..未曾喜欢上我,容姑娘也到了婚配年纪,高望约自当送上祝福滚回高老庄,永不相见。”
容容接过了包袱,少年郎的眼神变了。
此刻她明白了少年郎人如其名,一旦做出承诺便至死不改。
“三年之约,涂山容容接下了。”
这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交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