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中军统领带着人已经搜到倚翠宫了,算着脚程马上就轮到我们灵曦宫了!殿下!\"
晏灵玉的贴身女婢朱颜步履慌乱,面色仓皇,还未踏进逐鸾殿就慌忙地喊着。
\"慌什么慌!我就不信他们有胆子搜本宫的逐鸾殿!\"晏灵玉眸间划过一抹张狂,言语慢条斯理,不徐不疾。
\"公主,来人是顾雁栖!\"
见晏灵玉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朱颜往殿外望了眼,耳边是剑戟与甲胄刮擦的声音,不由白了脸色,慌乱地掩上殿门。
\"什么?顾雁栖!他不是在西北军中吗,怎的突然回来了!\"
晏灵玉脸上霎时惨白,拎起裙角欲上前问个清楚。
下一瞬殿门之外,一冷肃萧然的男子声色凛然:\"刑狱重犯潜逃,臣受旨搜宫,还请殿下开门!\"
听到了声音,晏灵玉面上发苦,细眉微蹙,若是别人她以势相压也就打发了万万不敢搜她的灵曦宫。
这顾雁栖长得那是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性子却是极其古板守礼,刚直不阿。
年前永昭帝举宴时,她借着酒劲儿把人调戏一通。
那时候只觉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谁知他竟是清河顾家的嫡子,清河顾家乃前朝名门大户,连权倾一时的顾相都只是清河顾家的旁枝子弟,论辈儿她还得叫人一声表兄。
血统因由,顾相即使官居宰相回到了清河老家也得老老实实问安见礼,弄得她堂堂公主平白矮了三分。
不过是调戏了这顾雁栖,从祖父、到母后再到父皇一人数落她一通,减俸一年,禁足三月吃了好一通苦头。
本以为他会在朝中任职,谁知道转头便去西北投了军,她都快把人忘了,怎的突然杀回来?
不容她多想,男人低沉的声音入耳:\"若是公主不应,那臣便当允了!\"
\"慢着 !\"
晏灵玉一声急喝,阻了欲推门的侍卫。
而后打着手势,命殿内朱颜与另一侍婢,将偏殿小榻上昏迷的男人,挪至逐鸾殿寝宫自己的榻上。
那男子身形魁梧,两个女婢自然是拖不动。
晏灵玉没了法子,只好亲自去帮着将人抬进自己的床榻上!
殿内传出些微桌椅挪动的声音,顾雁栖不由皱了皱眉,经西北风沙侵洗的男人眉眼沉毅,肤色不复原本的冷白,褪去满身书卷气,只剩令人心惊的锋锐。
\"臣请入殿搜查!\"他轻轻抬手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军士立即上前,惊得殿内的晏灵玉心头发紧。
\"不准进来!\"
晏灵玉鼻尖渗出细汗,拽着男人硬实的臂膀将人往自己榻上拖。
两个女婢咬着牙,一人拽着上身,一人拽着下身将人连推带搡弄上了榻,而后慌忙拿着棉帕子擦着地上的血迹。
\"快把那沾了血的褥子塞进来,湢室可备了水?你二人收拾好了快来伺候本宫洗浴!\"
眼见门窗上透出的影子上前一步,晏灵玉冷声道:\"放肆!本宫沐浴你也要进来吗!\"
门外之人僵立,她轻呼了口气,忙扯了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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