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隅,芰荷一袭朱红宦袍头戴乌纱圆顶帽,背着包袱猫着腰行迹鬼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宫门口的守卫,如今正是午时,守卫会轮值,期间有一小段时间,她可以偷跑出去。
芰荷已经从成蹊那里打听清楚了,今日他和殿下都不在东宫,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若是不趁此时跑出去,那可就没机会了。
养了许久,身上的伤好了许多,身姿也灵巧,趁着人不在偷跑了出去。
东宫没有女婢但却有不少宦者,她穿着朱袍,被守卫看见了也只当是寻常的小宦,并未追究。
蒙混过关,芰荷轻轻松了口气,贴墙绕路躲着沿路上宫人,好不容易才到了晏绥宁的朝晖宫。
能混出东宫靠得是自己的本事,想要混出宫那可就难了,须得贵人相助,芰荷已经打算好了,找到绥宁公主,请她帮忙。
正想着如何进去时,忽觉有人拽着她背在身后的包袱,不由两手攥着前头的带子拉扯着回了头。
一列身着甲胄的侍卫正站在她面前,忽觉有些不妙,正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来着,下一秒侍卫齐刷刷从腰间抽出了寒光凛凛的佩刀?
\"哎呦~\"
芰荷真想骂娘,为何每次都要摔她的屁股?那处的伤虽说好了不少,可也不是这般糟践的,还是有些疼的呢。
面上一阵发白,她咬了咬牙缓缓抬了眼。
\"回禀公主,此人在朝晖宫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这几日,刘妃不许晏绥宁出朝晖宫的宫门,又送来许多贵族男子的画像供她挑选,她哪里愿意看?
京城里年岁合适的儿郎,数来数去就那几个,没一个她中意的,要不是长的丑,就是品行不端,尽是些歪瓜裂枣。
刘妃很中意的户部侍郎张大人家的长子,那长得芝兰玉树,可惜是个好男色的,刘妃不知,晏绥宁可是心里清楚,他好意思将自己的小像送来,晏绥宁都替他臊得慌。
夏日天热,作甚都不得劲儿,正百无聊赖地看画本子,未曾想宫里的侍卫说是发现了形迹可疑之人,她终于提起兴致。
到了一看,嗯?
\"芰荷?你不是在东宫吗?怎的穿着小宦的衣裳跑来这里?\"
\"公主!是婢子!\"
见到人是晏绥宁,芰荷喜不自胜,眉眼弯弯笑开了花。
得了自由,芰荷普通往地上一跪,就开始磕头:\"求殿下,让婢子出宫,婢子想去找小姐。\"
这些天,晏绥宁的朝晖宫戒严,各处都是侍卫,实在是前些日子出了件大事,刑狱重犯潜藏在皇宫,于夜半潜入朝辉宫寝殿,欲行不轨之事。
晏绥宁吓了一大跳,幸亏睡得不算死,这才没叫歹人得手,不过被那人摸了,她心里也是一阵恶寒。
未曾想侍卫们真抓到个形迹可疑的,却是芰荷。
这小婢子不好打发,她心里一阵头大,不由怨起姜姒来,自己倒好走了一身轻松,将这麻烦事甩给她,原本她还隔几日去看看芰荷,吃否睡否喘气否?
这两日却是不敢去了,实在是这小婢子伤好些就四处蹦跶,闹腾着要出宫,她不能应下,也不能拒绝,只好躲着,谁曾想人竟然偷偷跑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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