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吃完饭,邵兴旺坐在炕上看书,刘云朵开始在炕沿边裁剪设计。
用了整整三天两夜的时间,刘云朵终于为秦小梅为出生的孩子全手工缝制了四套衣服。
两套冬天穿的厚棉袄棉裤,两套春秋季穿的薄棉袄棉裤。
还有一个包裹婴孩的小棉被。
精巧的剪裁,密密的阵脚,看到摆在面前的小衣服,刘云朵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真好看!”刘云朵忍不住夸奖了自己一句。
邵兴旺问:“妈,婴儿的衣服怎么这么小?”
刘云朵反问道:“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这么长一点。”刘云朵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妈把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你也穿这么小的衣服。”
邵兴旺对生孩子的事情感到好奇,问:“妈,女人怎么生孩子?”
邵兴旺的一句话,把母亲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嗯……”刘云朵半天没有想好一句儿子能够理解的话。
邵兴旺倒是着急地问:“是不是就像?屎一样?”
刘云朵笑笑说:“差不多。”
邵兴旺一脸惊讶!
邵兴旺对母亲所做的针线活感到好奇,翻过来,翻过去,用手摸一摸,又用脸蛋蹭一蹭。
轻飘飘,软绵绵,暄腾腾。
邵兴旺说:“这小婴儿躺在这样的小棉被里面,一定很舒服。”
刘云朵说:“是呀!”
秦小梅的预产期到了,刘云朵早早请来接生婆。
这个王姓接生婆,慈眉善目,经验丰富,据说邵家棚村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是她接生的。
刘云朵带着儿子提前来到了秦小梅家。
刘云朵架起柴火,把秦小梅家的炕,烧得暖暖的,又到厨房连着烧了两大锅热水。
整整一个上午,秦小梅没有动静。
刘云朵为大家包饺子。
吃完饺子,大家又在等,就像等待一场即将开演的电影。
整整一个下午,秦小梅依然没有动静。
刘云朵为大家摊煎饼。
吃完煎饼,大家又在等,就像等待一场即将来到的演唱会。舞台灯光均以准备完毕,就等主唱登场。
可刘云朵和接生婆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秦小梅一点动静也没有。
接生婆说:“怕是日子记错了吧?”
秦小梅将日子报给接生婆。接生婆一算,说:“按理说,时间已经过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九点,烧的两锅水也都放凉了。
接生婆只好说,她先回去了,等有了反应再叫她。
刘云朵与接生婆同时离开了白家口秦小梅家。
回到家,刘云朵躺到炕上睡不着,她放心不下这孤儿寡母。于是,又从炕上拉起已经睡着的儿子,给他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用围巾又把他的脖子紧紧地缠了一圈。
邵兴旺和母亲刘云朵打着灰黄的手电筒,冒着零下十度的气温,踩着冻得硬实的道路,一步一步朝秦小梅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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