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刘云朵将鞋剪开一个口子,又将袜子从脚面剪开,勉强把鞋子从脚上取下来。
刘云朵的脚放进水里,很快水变红了。在热水的刺激下,刘云朵感到磨破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洗完脚,知知拿来“云南白药”。
刘云朵给溃烂的伤口敷上药,用白色纱布将脚包扎好,便和儿子一起躺到床上。
知知和母亲睡在炕上。
木板床紧挨着炕,这样刘云朵半夜起来照顾秦小梅更加方便。
……
一周过去了。
秦小梅的气色好多了。
因为一直伺候月子,刘云朵看上去明显憔悴了。
这天一早,刘云朵将秦小梅家收拾干净,又伺候着秦小梅吃完了早饭。
她对秦小梅说:“小梅,我去县城一趟,给你们买点年货。”
秦小梅说:“我这样子,还怎么过年啊?”
刘云朵说:“你不过,孩子还要过年呢!瓜子花生糖果,多多少少也得买点。门口还要贴对联,福字,这窗花也得换了。鞭炮也要买上两挂鞭。过年,要是不贴个对联,不放几挂鞭炮,也不吉利。”
为秦小梅准备好年货,刘云朵和儿子回到自己的家。
刘云朵在和儿子邵兴旺离开家的这些日子,家里的家禽家畜由邵振邦的弟弟邵振华照看着,倒也没有什么事。
回到家的第二天,刘云朵一大早起来,架锅蒸了两锅包子。
吃完午饭,刘云朵和儿子邵兴旺一起,给秦小梅和她的女儿送包子。
邵兴旺背着包子,母亲刘云朵手里提着一只正在下蛋的芦花母鸡。
邵兴旺舍不得。
刘云朵劝儿子说:“母鸡汤最滋补,让小梅阿姨多喝点鸡汤,对她身体健康有好处。”
刘云朵还说:“把鸡杀了炖了,小梅阿姨只喝鸡汤,你和知知只管吃肉,一人一只鸡腿。”
邵兴旺和母亲刘云朵还没进门,老远就看见秦小梅家的房子里冒着黑烟,呛人的味道已经扩散到门外来了。
昨天晚上,秦小梅家的火炕灭了,炉子也灭了。
秦小梅的女儿知知正抱着一捆湿漉漉的玉米杆子往炕洞里塞。
刘云朵帮着再次点燃火炕,生好了炉子。
屋子里慢慢暖和起来,呛人的烟味已经消散。
刘云朵递给秦小梅一只还热乎着的肉包子,斜靠在被子上的秦小梅,咬了一口,满眼的泪花。
刘云朵把家里正在下蛋的最肥的芦花母鸡杀了。
现在,架在煤炉上铁锅,咕嘟咕嘟地朝外冒着热气。
很快,老母鸡的香味,就溢满了整个屋子。
还没有等到鸡腿炖熟,邵兴旺就被母亲拽着胳膊,拉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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