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德当然没去校门口接闺女,而是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人蹲在马路牙子上,远远朝校门口张望。
即便想用自行车挡住脸,还是被闺女的同班同学王美丽认出来了。
“罗叔叔,你怎么蹲这儿呀?芙蓉还没出来呢!”
“啊,哈!是美丽啊!天快黑了,赶紧回啊,回啊,路上注意安全。”
刚说完,就看见闺女和邵兴旺并肩走出校门,老罗赶紧转身,低头,下蹲,背对着马路。
放学路上,全是同学,老罗低头看到的是一双双步履匆匆的大长腿。
老罗再次起身,发现闺女和邵兴旺不见了。
“嗯啊!目标失踪了。”
作为站长,干侦查,老罗并不称职。但老罗有脑子,会分析。知道邵兴旺和多数乡下来的孩子一样,租住在新沣县最大的城中村永沣村。
老罗跨上车,朝永沣村骑去。
远远就看见,俩人磨磨唧唧,边走边聊。于是老罗赶紧下车,也推着自行车磨磨唧唧跟在后面。
“我来骑,把你驮上,这样能快点。”
“我坐前面。”
从罗芙蓉手里接过车把,邵兴旺跨上自行车座,罗芙蓉从邵兴旺胳膊肘钻进去,骑在车梁上。
“丁铃铃!”随着愉快的铃铛声响起,自行车朝前驶去。
“嗯哟喂!这还搂上啦!”罗友德暗暗叫苦。
“我今儿就把你俩跟到底,看你俩能成个什么精来。”罗友德还真能够忍的,骑上车,依旧不动声色,跟着俩人。
邵兴旺租住在房东胡新远家二楼,这座楼共四层,位于新沣县最大的城中村永沣村。二楼的隔壁住着小吃店老板和她的新婚妻子。最近,他们刚在一楼开业。
罗芙蓉知道狗子哥口袋里没钱,就主动请邵兴旺到小吃店饱餐一顿。
给狗子哥要了一碗粉汤羊血,一个腊牛肉夹馍,罗芙蓉给自己要了一碗馄饨。
要说这老罗,可是真有耐心。
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但他不忍心就这么离去,他还想掌握证据,抓住这次机会,美美地将那个穷小子收拾一顿。
罗友德跟踪俩人进了房东胡新远家。
刚进门,狗就叫了。
“汪汪汪,汪汪汪。”
“嘿!这小卷毛,他们俩进门,怎么没见你叫啊!嘘——再叫,再叫,我扇你一巴掌。”
罗友德刚举手右手,做了一个准备要扇的动作,却被从屋里走出来的胡新远看见了。
罗友德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
“哪儿来的陌生人?私闯民宅,还要打狗?”
罗友德朝二楼瞅了一眼,赶紧掏烟赔礼道歉。
“我是那俩孩子的父亲,咱进屋说,进屋说。”胡新远还没让开地方,罗友德就从身旁挤进屋子。
“这,这人,怎么这样啊!”胡新远转过头,看着不请自进屋的罗友德,自言自语道。
没办法,人已经进屋了,总不能把人撵出去吧。
屋里灯光明亮,罗友德身上穿着的那身铁路制服,还没来得及换。
“您在火车站上班?”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狗靠铃铛跑。
这道理,对于见多识广的胡新远自然懂得。看到老罗的这身打扮,再瞅瞅这细皮嫩肉,佛祖一样的富贵圆脸,就知道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至少不是个乡下的农民。
“我是,是在火车站上班。”
胡新远赶紧倒茶,递烟。
俩人聊开了。
“您说上面那俩学生是您孩子?”
“女孩儿是我闺女,那男孩是他同学。哎!早恋,被我今儿个给逮住了。”
“怎么不上去啊?”
“哎!孩子大了。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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