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有个从县城来的女同学找他。你看看,是不是到县城去了?”
对呀,你看我这脑子,一根筋,老想着他们是不是掉到水塘里,或者在雪地里迷路了。怎么没有想到,他可能去县城送同学去了。
想到这里,邵振邦加快了去县城的脚步。他信心满满,一定会在去县城的路上碰到儿子,因为他坚信,任何一个女孩的父亲,都不会让乡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伙子在家留宿。即便他是罗芙蓉的高中同班同学,也不可能。
目标明确,分析有理,邵振邦一出村口,便迈着沉重的双腿,朝县城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道手电光。
臭小子,我非捶你两拳不可,害得老子连饭都没吃,大半夜出来找你。
前面的人,看到邵振邦后,脚步明显也加快了。但越走越近,邵振邦心里却犯了嘀咕。
这走路摇摆的姿势不像儿子,个头也不象。
两个人擦肩而过,又同时回头。
罗友德说:“嗯,是你!”
邵振邦说:“啊!是你!”
罗友德说:“我闺女到你家,没见到她吗?”
邵振邦说:“哎!吃完早饭两个人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闺女没回家啊?”
罗友德说:“要是回家了,我还用得着出来找吗?她妈在家里都急疯了。我闺女皮是皮了点儿,但这孩子从来没有在别人家留宿的习惯。”
邵振邦说:“这大雪抛天的,能去哪儿啊?”
罗友德说:“会不会去他同学家?”
邵振邦说:“十里八乡,就赵家坡的那个赵雨荷和他俩关系还不错。但我觉得不可能,即便去了,现在也应该回来了。这都快一点了。”
罗友德说:“我知道他俩在哪里!”
邵振邦问:“在哪里?”
罗友德说:“准是在新沣村,你给租的那间屋子里。”
邵振邦说:“不可能吧!”
罗友德说:“很有可能。绝对在,走!”
两位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房东胡新远家的大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左邻右舍的狗叫了,午夜两点种,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狠劲砸门,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骂娘。
胡新远问:“谁呀?”
罗友德回答:“我!”
胡新远问:“你是谁呀?”
罗友德回答:“火车站站长罗友德。”
胡新远问:“这三更半夜的,你有什么事?”
罗友德说:“我姑娘在你这里没?”
胡新远回答:“没有。”
邵振邦问:“那狗子呢?”
胡新远说:“早都放假回家了。一个学生都没有,全都回家去了。”
凭借着与房东胡新远的那次见面聊天,罗友德认为,胡新远是个不错的人,他不可能让放了假的学生,再回到他这里住一晚。更不会允许,孤男寡女在他这里留宿。
招租这个行业竞争也很激烈。一旦失去了口碑。他这花了好几万盖的四层楼房,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更何况,这是他们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部的生活来源。谁能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邵振邦说:“回吧,等天亮了再说!”
胡新远说:“走,回家也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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