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久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但她依然搂着他不松手。
半个小时后,她要上厕所,才重新穿起睡衣,由上而下扣好衣扣。全部扣罢,她悄然打开卧室门,到客厅去了。
袁方圆在床上静止未动,而后转念下床,拾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按了一下:三点三十分。
袁方圆去厨房喝了一杯水,折身上床,发现妻子已经躺回在床上。
躺在妻子身边,手搭在她的腰上,侧身看着妻子恬静优雅的脸庞,直到天光大亮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袁方圆都没有睡着。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该死该死!”他在心里骂自己。
他竭尽全力想要把她忘记,却始终无法实现。
他抽出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这一巴掌打得真够响亮,把身旁的妻子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自己打自己?”柳诗惠把腿搭在丈夫肚皮上关切地问。
“一只蚊子!”袁方圆回答。
“哦!亲爱的,再睡会儿!”柳诗惠说着,将身体朝丈夫怀里挪了挪。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回归正常。
意犹未尽的柳诗惠今天一大早向单位请了假,俩人送女儿上学后,又同时返回家里,在家门口却遇见了话剧团的叶莱香。
“您找谁?”柳诗惠问。
“找——我的——男人——”叶莱香红唇卷发,趾高气扬,一身香水味,故意将音拉得老长。
“谁是你家男人?”柳诗惠生气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莱香娇滴滴地说。
“你怎么找到我的?”袁方圆对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叶莱香问。
“手机有定位功能,你难道不知道吗?”叶莱香反问。
“你想干啥?”袁方圆问。
“想干啥?你是我男人,竟然问我想干啥?”叶莱香傲慢地说,“你我干柴烈火,当然叫你回家去啊!”
听到这样极具挑战的傲慢言语,柳诗惠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了,她冲上前去,狠狠向叶莱香扇耳光,袁方圆用手赶紧去抓柳诗惠的胳膊,叶莱香躲开了。
柳诗惠转过来狠狠地扇了袁方圆一个耳光。
袁方圆的嘴角流出了血。这一记耳光,就跟当年袁方圆患抑郁症时,她打的那记耳光一样响亮。
当年,袁方圆抑郁了。
柳诗惠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病症。
但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一整天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样子,又觉得他不是在装病。
终于在一次琐碎的事情中,被压抑许久的柳诗惠爆发了,就像今天这样,狠狠地给了袁方圆一记耳光,打得他嘴角流了血。
叶莱香被这记响亮的耳光给镇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柳诗惠拽着袁方圆胳膊已经进屋,将门从内反锁了。
叶莱香在门口大声叫骂,又是踢门又是砸门。
很快,左右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只见叶莱香不停叫骂:“睡了老娘,现在不敢认了。有本事你出来。赔偿老娘两年的青春。”
门口邻居虽然指指点点,但也不敢劝诫这个泼妇,生怕引来辱骂。
正在众人商量要不要报警时,柳诗惠突然把家门打开,只见柳诗惠手里举着切菜的大刀冲了出来,一副要和叶莱香拼命的架势。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不斗地头蛇。
叶莱香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急忙按了几下电梯,发现柳诗惠已经冲到跟前,便转身向楼梯跑去,鞋子跑掉了,众人便听到楼梯里传来“妈呀!”一声惨叫。
叶莱香穿着另一只高跟鞋摔倒在了楼梯道里。
随后,众人便将自家房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