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人心隔肚皮,此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陆凡拍了拍手,道:“殷澄,带路,咱们去一趟你那位好兄弟家!”
“大人!”殷澄面色一变,“祸不及家人,何至于此啊!”
“莫慌,我自有决断!”
.......
走出明时坊,殷澄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整个人面色冷了下来,浑身都隐隐有些颤抖,一身袍服,都被冷汗打湿。
之前在酒楼内的某个瞬间,他有种自己随时会身首异处的错觉,陆凡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至今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狠啊,十几个锦衣卫,一个没逃出去,就为了争个案子,至于吗?”
越想,裴纶心中越是不安,如陆凡那种狠人,真的会如此简单的便放任自己离开?
他很清楚,陆凡绝对猜出了他已经查到了真相的可能,可对方为何如此自信,自己不会如实将案情上禀?
下一刻,他猜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走,随我回趟家!”
别出事,可千万别出事啊!
一路疾驰,急匆匆赶回家,裴纶满怀忐忑的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院子里,自家老父如往常一般悠然地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自家婆娘正手提着一块肉,眼睛半眯着,笑的很是开心。
看到裴纶带人回家,那中年妇女露出诧异之色,疑惑道:“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裴纶警惕地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没有察觉到有人潜伏后,方才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家里人没事,是我想多了。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
那婆娘白了他一眼,自家丈夫可是锦衣卫来着,虽然没啥油水,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惹的,谁会嫌命长了来锦衣卫家里惹事?
“对了,孩他爹,这是你那兄弟殷澄送来的五花肉,还送了一坛酒,我已经收起来了,等晚上你放了班,给你弄几个好菜,你和咱爹好好喝几杯吧!”
说到这里,她喜滋滋道:“殷澄那小子这些年虽然没少在咱们这里蹭吃蹭喝,但逢年过节也没少往咱家里送东西,还是很有良心的!”
“他人呢?”裴纶问道,脸上丝毫看不到喜色。
“说是还有案子要查,走了有一会了!”
“哦,衙门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裴纶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丝无奈,道:“多弄几个菜,晚上我叫着殷澄来一起喝酒,有段时间没和他聚聚了。”
走出院子,抬头看着清晨那柔和的阳光,裴纶一阵沉默。
半晌后,他对着麾下锦衣卫招了招手,“走吧,回衙门交差!”
查案子,只是工作,一些无关之人的死亡真相,重要吗?
在这个朝局动荡看不到未来的大明朝,自己一家老小能安稳的生活,不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