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实在是这几年东路积贫甚重,兵备府这里也实在是抽不出多余的物力了。不信你问问东路各位守备、操守,这两年来他们都是自行筹集钱粮自己想办法,我这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啊!”
你哭穷,我也诉苦,不就是装穷嘛,谁不会啊?
陆凡脸色转冷,起身道:“东路屯田,马政等诸务,这是你王兵备的职责所在,一万头耕牛以及配套的农具,还有开荒所需的粮种,三日后,我要一点不少的见到!”
“还有!”陆凡扭头看向王兵备身旁之人,道:“想来你就是兵备府的管粮通判吧,接下来东路将要练兵,粮饷之事,还要劳烦你多多帮衬了。”
“这个.......”那位管粮主事犹豫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拒绝。
但陆凡袖袍一甩,冷声道:“两位可听过锦衣卫诏狱否?”
王兵备和那位通判主事一愣,接着身躯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锦衣卫诏狱,已经在阳和城开始建造了!我不管两位有什么难处,但耽误了农时,耽误了本官练兵,我不介意带两位大人来一趟锦衣卫诏狱一日游!”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陆凡挥了挥袖袍,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阳和道兵备府。
王兵备冷冷地看着陆凡远去,直至确定对方彻底离开后,方才气急败坏的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猖狂,跋扈!”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歇斯底里地怒骂了半晌,待气消了几分后,那位主事低声问道:“王大人,此事,咱们要不要告到总兵大人那里去?”
王兵备沉默半晌,颓然的摆了摆手。
“没用的,这陆凡,可不是一般参将,你信不信,这边刚派人去告状,咱们后脚就得被那陆凡给抓进诏狱?”
“不会吧,这里毕竟是大同镇,总兵大人数万兵马坐镇,那陆凡,真的敢乱来?”管粮主事依然有些不信。
“他有什么不敢的?”王兵备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脑子这一刻,意外的好使了起来。
“他手底下有数千精锐骑兵,名义上还是监察天下可自行缉拿判案的锦衣卫指挥使,这种人,只要不造反,总兵大人那里,估计也不会为了咱们二人,就贸然与对方交恶!”
“行了,就按那陆凡所说的,将一应耕牛钱粮都提前准备好吧,否则,说不准咱们三天后真得去诏狱逛一逛了!”
说起诏狱,二人目中都露出惊惧之色。
他们没进过诏狱,但诏狱的可怕整个大明就无人不晓,那就是人间炼狱,和传说中的阎罗殿就没什么区别。
进了那里,据说想死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叹了口气后,王兵备突然又暗自笑了起来。
“今日这陆凡的跋扈你也见到了,以他如此性格,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和手下的守备、操守等地方武官闹翻,咱们啊,做好本职工作,等着看戏就行了!”
无论是陆凡,还是当地武官,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在他看来,最好打起来,狗咬狗,全都被下旨问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