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毯子坐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也会感到无比幸福。
这种幸福来源于哪儿?大概是庆幸,外面风雨大,而我恰巧在屋里……
最后,在关于她写到的对爷爷的不舍,他说: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如果真的舍不得,那就别忘了他,毕竟真正的死亡,等于一个人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中。
结尾:如果你读到这封信时,恰巧是在临睡前,那便让我用法国诗人保罗·魏尔伦的《月光》中的几句诗,同你道声晚安,好梦。
Au calme clair de lune triste et beau,
qui fait rêver les oiseaux dans les arbres
Et sangloter d’extase les jets d’eau,
Les grands jets d’eau sveltes parmi les marbres.
(宁静的月光美丽而忧伤,让那林间的群鸟安然沉于梦中,让那壮丽的喷泉呜咽幽响,于大理石间潺湲汩涌》)
谨付寸心,希垂尺素。
落款:!
……
读完这封信,叶知让拿着手机,搜了信中提到的这首诗歌的朗诵视频。
她特意挑了一个和小叔的声音很像的法语男声诵读。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着,全诗不长,读得很优雅。
她尽可能幻想着是小叔在她耳边诵读,可纵使再如何努力代入,她也想象不出小叔耐心哄睡的样子。
不得不说,小叔把叹号这个温柔耐心的文字角色扮演的很好,除了个别一些类似说教的文字段落里,能代入他的语气外,在其余的文字中,他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叶知让把这首诗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真的睡着了……
晚饭前,周木给裴景淮打了好几个电话。
裴景淮不接,他就一直打,直到最后门铃响了,裴景淮打开门,只见他拎着两个果篮,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老裴,伸手不打笑脸人!”
说完,他先裴景淮关门的动作一步,抓住了门框,又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把脚卡在了门缝里:“别这么小气嘛,我又吃不了多少,再说了,我今儿可没空手来,我给小让让准备了生日礼物,就在楼下!”
裴景淮松了手,转身往屋里走:“你要给她送什么?”
“一辆车!刚整好,粉色迈凯伦,少女心爆棚!”
裴景淮给他拿拖鞋的手一顿:“她才十七岁,你给她整什么车?”
“嗐,十七岁差一年就十八了,高中毕业驾照一考,开着小车在大学校园里那么一晃,多拉风!”
“她不一定留在这儿”
“那走哪儿运哪儿,大不了,再买呗,差这几个钱?小让让呢?”
裴景淮把拖鞋扔在了他脚边:“刚上完课,在楼上。”
周木踢了下拖鞋,把手里的果篮靠墙放在了地上:“我不着急进去,你把她叫下来,我先带她去看看她的生日礼物。”
裴景淮眉头紧锁:“你下次送礼,能不能送点儿小件?”
“小件儿?行是行,就是看起来不够拉风,不符合我的人物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