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扇了孩子父亲一记耳光,男人当即仰脸侧翻,一骨碌摔在地上。家丁们看见自己的主子被打,立刻大吼着冲过来,架住了忽然发作的弟弟。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依旧躺在地面上发笑,无动于衷地重复着两个字...
“母狗,母狗,母狗...”
“在你眼里的宝贝,在我眼里,她就是一条母狗,你知道么?”男人对弟弟说。
“你给我闭嘴。”弟弟怒瞪着双眼,发狂地想要挣开家丁的禁锢。
“一文不值的贱货,老子要是高兴,明天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男人得寸进尺,尖利地放声大笑,“让全天下的男人都来看看,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那副下贱嘴脸!”
“你给我闭嘴!”弟弟咬牙切齿。
愤怒侵入他的脑髓,指甲刻入肌肤,他看到的是一个血红色的世界,世界的中央,男人在他到不了的高处放肆狂笑。
愤怒是如此的膨胀,仿佛下一刻便会溢出血管,翻滚着,嘶吼着,将他湮没。
他想过要死在这里,拉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一起死在这里,可他知道他做不到,他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条件。
“那你就给老子跪下,”男人说,“好好给老子磕头认错,用你的舌头舔老子的鞋,再学狗吠两声给老子听听。”
弟弟按男人的话照做了,那些家丁们在他的耳边哈哈大笑,男人甚至往鞋子上吐口痰,让他把所有秽物舔得干干净净。
回去的路上,空荡荡的小巷,灯火寂寥,弟弟形单影只地走在黑暗包围的世界,远远地眺望着那一扇大门之后的繁华。
他觉得自己像条孤苦无依的狗。
那一夜,弟弟喝了很多酒,在宴会上喝,在家里也喝,他迫切试图灌醉自己,好让自己忘掉那些悲伤,那些烦恼,那些愤怒,还有那些屈辱。
他恨不得可以掀起头盖骨,直接把酒往脑子里倒进去,洗掉那些不想要的记忆。
可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那个男人从此成为了他的梦魇。
他一闭上眼,脑海深处便自然而然地浮露出男人那一张不可一世的脸。
那一夜过后,弟弟患了忧郁症,但弟弟也跟着变得越发的强大。
他重新拾起了自己通讯员的工作,不断地收拢信息,不断地发展下线,他把自己家的茶馆当成了根据地,在这里发布和收集各方各面的信息。
他不再受制于先进派,他的眼线密布整座城市,他的人潜伏在各个势力当中。
他很快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打听到某个势力内斗,实力空虚。
他组织了一伙儿的人,连同另一方团伙,在该势力某次高层论会时趁机闯入,挥起大刀和长棍,一声不吭地砍断那些高层们的颈脖,血洗了那场议会。
高层尽数死完,本就人心涣散的势力很快便被另一方势力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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