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直到某一天你终于倒下了,或者是某一位优秀的后辈接过你手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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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所以,他们很多都会戴着面具,”晓说,“想着有哪一天不干了,就摘掉面具,隐藏在人海里,也不蹦跶了,就这样安心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阿炎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这个神秘的少年。
“简单,我用眼睛看到的。”
“眼睛怎么能看见别人的想法,”阿炎又说,“你是会妖术吧。”
“不然,那武将怎么会那样,看见你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等着给我们砍死。”
“你以为我是蛇妖美杜莎么,”阿晓背对着漫天星光,淡淡地笑,“看上对方一眼,对方就会变成石头,要想干掉一个人,就先将他石化,然后走过去把他砸烂就好了。”
“除了应付不了瞎子,对付其他人,确实很简单。”阿炎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还要你们做什么呢,我一个人站在靠山宗门口,把他们所有人都看过一遍,靠山宗不就没了么,还至于你死我活地打那么久,何苦呢?”
“是那只乌鸦么,那只乌鸦动了什么手脚,”阿炎说,“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出来,这样可以少死很多人啊。”
“无法控制,这本不是我的眼睛,自然没有所谓的掌控权,”晓说,“实际上,我是一个失明的人。”
“我借用他人的眼睛,才得以短暂地这个世界产生对视。”
“不懂。”阿炎说。
“不必懂,懂得越多不代表是一件好事,也有可能会使你越加困惑,越加迷茫,”他忽然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树荫下的阿炎,“成为一名智者并不见得会比一名愚者快乐,所谓的大智若愚,很有可能的便是指,智者的尽头即是愚者。”
“有时候,你看见一些很蠢,没办法理解的事,不必立刻定论,断言说,这个人很傻,很蠢,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其实,并不一定的,凡事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
“有时候,干一件别人不能理解的事,说不定可以收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快乐。”
“而人的内心,却是常常过度空虚,极度渴望快乐的一种存在。”
“故此,当一个人接触到了快乐,总是难以自禁,难以停下来,于是便会不停地重复着那个会让他感到快乐的动作。”
“一味地索取,直到将那些快乐榨干榨尽,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快乐,于是,便只好终止,掉转头来,寻找另一种快乐。”
“有些人是希求阳光的,而有一些人则是渴望的自由,眼睛可以说是内心的一扇窗户,透过这扇窗户,大概就能看到那个人内心的轮廓。”
“那个武将大抵是一个崇尚强者之道的人吧,他激起了乌鸦的戾气。”
“于是,乌鸦就醒来了,在他的内心与他交战,并且成功将他杀死。”
“能理解么?”他问阿炎。
“啊,能,就是说,”阿炎对着树下的那座坟包说,“是你打败了武将,是你给他们报的仇。”
“那他呢,”他轻声说,“你有看到么,他死之前,他空虚么,他...”
“快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