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多想,她被剥个精光。她在叫喊中忘掉了采花的侍女。她当时只希望有个人来救她,或者来场地震,或者来个陨石落下来。她宁愿现在是世界末日,所有人面对的只有生死,而不是羞辱。
其中年长点的女人把她推入浴池,浴池里满是花瓣。另外一个女人拿出一个瓶子,往浴池里滴了几滴红色液体。浴池发出嘶嘶的怪声。陈小青想要离开这里,刚一起身就被人按了下去。同时从外面涌进了很多个女人,看打扮貌似身手不凡。她们分布均匀的围绕着浴池,使得陈小青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
与此同时,石坡天去地下六室会见两眉道长和被铁链拴住的梅晓倩。道长已经割破梅晓倩的手指,获取了一碗的鲜血。通过作法,他知晓了此血并非寻常的血。首先,它的颜色就是特别鲜红,比一般人的动脉血更加鲜红。其次,它没有腥味,而是一种他活了这么久也没有闻过的香味。最重要的是,他所作之法是时间法,那是为了减少天谴的风险。他只需要知道过去有没有这种血液。
作法是成功的,在一千年前至一千五百年前出现过这种血液。作法成功后,道长口吐鲜血,可见即使是过去如果太过久远也是天机。
石坡天问道长她的血有什么作用。道长说目前还不知道,我需要查阅关于一千年前至一千五百年前的资料。我需要时间,不过我们可以同时做实验。所以我们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逃,等我把她的秘密揭晓以后,说不定我们会得到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说到这里,两个男人相视而大笑。对于梅晓倩的研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石坡天打算长期囚禁这个女生。
而当他回到浴房打算来个鸳鸯浴时,卫守此处的所有美女均倒地不起,她们衣服破烂,疑似被砍了很多刀,而且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可见此人不仅刀法了得刀速也快。他一下子就猜到是谁干的,这一年来的愿望又要落空了吗。
他回到自己的卧房躺下休息。就在那段时间,石府出现了另一个入侵者。他捅破一层门纸,朝里面丢了一个迷魂烟雾弹。石坡天当时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想要不要对雅心阁动手。就是这个时候,一颗迷魂烟雾弹被丢了进来,他以为是普通的烟雾弹没有作过多的防护措施,只是发力一挥,烟雾被挤到两旁。实际上,烟雾只是一层眼障法,真正的目的是藏在烟雾弹里无色无味的挥发性液体,它的作用在于使人昏迷,并在药效失去之前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醒来。
石坡天正如李杉寅所计划的那样倒下了。
而另一边,两眉道长还在地下室仔细的研究梅晓倩的嘴唇,说她薄也不薄说她厚也不厚,这嘴唇在本人遭遇绑架并且虐待后越发苍白。但是道长却觉得这白色的嘴唇舔起来应该也挺爽的。这个时候,他有了另外的想法。
当李杉寅重回到地下六室的时候,两眉道长和梅晓倩已消失不见。也许他不该做什么计划,应该当时就想办法搞晕这两个家伙再把人救出来。该死的,他们会去哪里呢。李杉寅从隐身衣的兜里拿出两块石头,心想没办法了要开大了,为了救梅晓倩就算折损寿命也在所不惜。
两块土黄色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石头在李杉寅念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熠熠发光,随即漂浮起来朝某个方向飞去。李杉寅紧跟着这两块石头,原来在地下六室的尽头,墙壁上有块凸出的石头,用力按下去后,石门就会打开。然而,打开后,前面不过是万丈深渊。漂浮的两块石头掉了下去。李杉寅往下面看,完全是一片乌黑神马都看不到。但是,这两块石头是不会骗人的,老子我拼了。他从兜里拿出两张符箓贴在两个臂膀上,然后带着我是不会死的信念往下面跳。
坠落的过程非常漫长,漫长到他都快要睡着了。越往下面,就越光亮。令人怀疑太阳是在地底下而不是在天上。他中途还拿出一个煎炸过的韭菜饼吃,实在是饿了。终于,在他吃完饼后,他看到了下面一个水池和水池中央一棵巨大的不知名的树,周围都是岩壁和石头。这时候他念起咒语,什么鸡飞凤凰飞,众鸟皆有翅膀,吾乃鸟也。之后,符箓发光生成一对光翅膀扇着扇着,这才没摔死。
光源似乎是从水池底部由下而上发出来的。树木葳蕤,稀疏的浅红色果实安静地悬挂着,在光芒的普照下诱惑着李杉寅的胃。尽管如此,它还是败给了李杉寅的谨慎。他撕开符箓,法力用完的符箓已经变成废纸。他察看四周,别说人了,鬼影都没一个。而引领他来的那两块石头也消失无踪。周围就是乌黑的悬崖峭壁,这种石头是黑色的,令他想起黑曜石这种石头。
找不到人的他自然怀疑别有洞天之外还有另一片天空,也许人都在水池底下,也许跳下去到底就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但是还是要先做个实验。他用符箓召唤出一只黄蛤蟆,叫它跳进水池去一探究竟。黄蛤蟆藏在与它一起出现的烟雾当中说:“讨厌,就会使唤俺。”但它还没露出脸面来给李杉寅看就跳进水池里去了。这是它迫不得已的,它还想崛起丰厚的嘴唇给他一个剧毒的紫色热吻。但是李杉寅永远也不会让它这么做的。
黄蛤蟆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见它从水里蹿了出来。李杉寅想问它下面什么情况,一个女人也跟着蹿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梅晓倩。浑身湿透的梅晓倩弓着身子,及胸的头发不停滴落水珠,她用手捏紧头发企图把水挤出来。李杉寅在她出来的瞬间就认出她来,尽管他没看清楚她的脸。
李杉寅脱掉一件上衣给她,她抬头一看是他感觉有点惊讶。但当务之急是把湿漉漉不断滴落水流的身子弄的没那么湿。她说谢谢。他说不必客气。擦过身子后,那件上衣也变湿了。而梅晓倩的衣服还是湿湿的粘在身上。李杉寅隐约能看到她的背部的皮肤,不知为何,也许是幻觉,他有时看到的是金灿灿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