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那得是多幸福的事。
一家三口的到来,打破了夜晚常有的宁静,主要是因为孩子。孩子刚三岁的样子,在每晚睡觉之前,都会叫嚷抗拒一番,甚至突然会有击打家具和玻璃墙的噹噹声,然后就是房东女儿的连哄带骗和房东女婿的义正言辞。每当这时,秦可可就会拿起床头放着的书,那本经常看的《活着》。然而哪里还看得下去,因为隔壁的声音就像在面前,然后结果就是那边的演出结束了,秦可可手里的书也就刚刚翻页。孩子闹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偶尔拿起书还是会思考,思考书中福贵的女儿儿子和外孙,他们都是好孩子,年代造就了悲苦,和现在对比,她感叹现在孩子生活的富足,社会的进步,却有似乎缺少了对艰苦的缅怀教育。孩子的叫嚷折腾一般十点左右就会消失,偶尔在半夜有梦呓叫嚷也不会太影响。然而夫妻间的互动又清醒了秦可可的耳朵。那天可可像往常一样加班吃饭,回到出租屋已经快十点了,抓紧去到院子里的水池出洗脸刷牙,回到屋内的时候,听到房东女儿慢节奏拍孩子睡觉的声音。这对可可是个好消息,孩子睡了她也可以踏实睡觉了。悄声的换完睡衣收拾完自己,可可愉快的关了灯进了被窝,只是隔壁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不透明的玻璃墙上,让她这屋里如有月光洒入一般,可可把身体侧起来,面庞朝向最远接触光的那面墙,把眼睛躲进自己脑袋的投影里闭上。没一会隔壁灯关了,屋里终于漆黑了起来,尽管可可没有彻底睡着,但也已经迷糊了,相信再有两分钟,肯定就沉睡了。“等会儿,隔壁可能还没睡着呢”房东女儿非常轻声,秦可可迷糊中听到了不清楚的悄悄话,依旧闭着眼进入睡着前最后一分钟的冲刺。男人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理会房东女儿的话,扯被子脱衣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然后是“嗯”的一声轻喘,很轻的声音,却撞开了秦可可的眼皮。她知道一道玻璃墙隔开的对面在发生什么,尽管隔壁的声音和喘息都刻意的很轻很轻,只是这漆黑寂静中的节奏撩动起二十多岁姑娘的春心。她静止不动的盯着漆黑的墙壁,她觉得不堪,却支着耳朵偷听,生怕错过了细节描绘一般。她狂跳不止的内心湿热了身体,她觉得害羞,不自觉涨红了脸,将被子悄悄夹住使了使劲。隔壁结束了,鼾声也传了过来,秦可可睡不着了,又不敢起身亮光,怕惊醒梦中人。就这样她带着火热的身体,窝在被子里,似睡似醒,幻想入梦。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的时候,她碰上了刚走出主屋的房东女儿,她神清气爽微笑着的跟可可打着招呼,“早啊,准备去上班了吧”房东女儿说。可可其实精神并不好,刚洗完的脸上干净秀气却带着疲惫“早啊,收拾一下就去坐车了”,可可红着脸说。站在去往办公室的公交车上,拥挤的车厢她已经习惯了,也不再害羞害怕了,她一路上都站着闭目养神,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总算让她勉强补上了精神。
有了第一次的声音克制并无波澜之后,房东女儿和女婿的深夜互动就变得大胆放松了很多,因为秦可可觉得她听到的声音比之前更清晰更自然,她也从害羞专注慢慢变得有些充耳不闻的意思了。每天早上,房东女儿依旧微笑着和她打着招呼,可可也不再红着脸,只是站在公交车上偶尔发呆时,渴望起了爱情。
秋风继续犀利,银杏片片金黄,树下凝眸仰望的少女,勾勒健硕臂膀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