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来别离

抗拒的，因为她受到的教育里夜店并不适合她，然而此刻的内心又是兴奋的，因为她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没有经验，她就跟在李琴后面，晚餐中的一个男生过去找了一个服务员，俩人很熟的样子，之后就招呼其他人全部跟着服务员进去了。一进门可可就被劲爆的音乐声镇住，里面灯光昏暗，烟雾飘荡，跟随音乐节奏而闪动的各色光带动着整个奢靡的氛围。穿着性感的姑娘有的在小吧台吐雾，有的在卡座畅饮，更多的穿梭在整个室内场，随着节奏扭腰甩臀，忘我摇晃。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半包围的拥挤的卡座，很快卡座前的桌子上摆上了酒和水烟。第一次进入夜店，秦可可坐在那里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是手足无措的，只是紧张的坐在那里，看着舞池里的妩媚与大胆，又羞涩又觉得自己土。水烟也是她第一次见，她并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只觉得样子挺好看，像是一个大摆件，然后看到李琴他们拿起一根长长的连着摆件的管子放到嘴里长吸一口再仰面吐雾时，还以为是一种毒品，吓到了她，使劲瞪着眼睛盯着李琴。李琴看到她惊慌的眼神，想起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来，连忙解释到这个是阿拉伯水烟，水果味的，没事。可可尴尬的笑了笑，李琴和其他人也都劝着可可尝一口，说来都来了，都感受一下。看着她们都没啥反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秦可可接过李琴递过来的烟嘴吸了一小口，味道有些清甜，但还是呛着了，她之前都没抽过烟。连忙把烟管还给了正在哈哈笑的李琴。几人又喝了一会，李琴就跟着俩男生去了舞池，可可死活不去，她怕自己去了又土又尴尬的无法收场。卡座里剩下的人大声喊着聊着听不清的天，小口的对瓶喝着酒，可可配合着回答他们的一些问题和共饮，眼睛不时的看向舞池寻找李琴。此时的李琴和其他着装性感的姑娘一样搔首弄姿，扭腰晃臀，身边两个男生保护她似得一前一后跟着跳动，然后又时不时的围着其他卖力的姑娘抖着肩膀扭着胯，更有昏暗处男女相拥热舞。可可看着脸红又紧张，想逃离这嘈杂，又想多看看这纸醉金迷的繁华。

    累了，跳的累了，喊得累了。一行人决定离开，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附近公交车肯定是没有了，其中三个人打车回了家，还剩下的人，还有些精神。李琴是兴奋，可可是紧张。那就接着玩吧，反正明天也休息。于是在李琴的建议下，可可和剩下的人都去了附近的一个KTV。要了包夜的套餐，还是酒水和果盘，音响里传来的歌声是一个男生高唱的《海阔天空》。李琴和可可坐在一起，说着话。“可可，我有个事要告诉你”李琴郑重了起来，可可看着她点头。“过完元旦我就离开北京了，我要去西安，少则一年，多就不好说了，公司在那边开了新项目，我想过去，弄好了回来买车买房都行了”李琴说完看着可可，干了杯子里的酒。秦可可傻掉了，她来北京是因为李琴，她把李琴当成这里唯一的亲人，她对这里还人生地不熟，还没有挣到钱，现在亲人却突然要离开，她张张嘴，没能发出声，最后用干了杯中酒的方式来堵住嘴。

    她知道李琴是要强的人，也是知道自己追求什么的人，这点是可可认为自己要学习的。她能理解李琴要去做新项目，就是自己一时间不太容易释怀，默默的眼泪还是低落了。“哎呀别担心，快的话一年就回来了，到时候姐们带你住大房子吃香喝辣的。”李琴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可可最初是奔着她来的北京。擦了泪水，可可把酒杯倒满，跟李琴干了一个，“我没事，就是怕太想你，你去吧，早点回来请我吃香的喝辣的”，酒杯后来换成了酒瓶，一样干脆的碰撞声和咕咚声，再后来可可点上了烟，也就是从这天起，她开始抽烟了。唱完一曲《祝你一路顺风》，可可靠着李琴睡了。

    再醒来天也亮了，其他人还睡着。可可试着叫醒了李琴，跟她拥抱告别。之后坐车回到出租屋，没有任何洗漱，直接趴在床上嘤嘤的哭着，就像大学分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