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又是一个春节,秦可可独自回到东北老家。家乡的雪和过去一样又厚又白,街道上人也依旧三五成群的抽烟聊天,烟囱里的轻飘晕染蓝天,一切没有变化的样子。如果一定要让秦可可说这里有什么改变,那应该是车吧,公交车人没那么多了,村落里的小汽车取代了农用车,停在各家院落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有喝醉的人,闹着各种各样的笑话,然后笑声再像鞭炮礼花一样,噼里啪啦的响过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初一的早上,张翰文打来了电话,专门给秦老三和他媳妇拜年。电话之后秦可可一家欢快的吃着饺子,中间说的都是张翰文的好话,当然也免不了催促秦可可早点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只要俩人好,不能把买房子作为一个前提。秦可可嘴里说着明白,心里依旧坚定认为先有房才行,因为有了房就意味着稳定不漂泊,那才是成家的模样。
张翰文这次过年回家就比较风光了,他带着礼物自己开车回去的,顺带着给他父亲张尊桥大人证实自己闯荡是能行的。年夜饭爷俩也确实一起喝了点,张翰文说了他一年挣了多少钱之类的事,又展望了年后的目标。张尊桥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觉得这小子没撒谎,至少没受苦。多喝了几杯,就又开始想让再见识见识尝试尝试就回来干,毕竟家里的资源更好提供,还有联姻的事,他又提了行长闺女。看张翰文有些不悦,他妈妈立马拦住了张尊桥,说大过年的就开心喝酒吃饭走亲戚,其他的事过完年再说,不许俩人瞪眼之类的。妈妈说的话还是管用的,一家人又开心的喝起来。
听说张翰文从北京开车回来了,混得不错,他的几个发小就约着一起玩。县城里大过年的能玩什么,好多饭店都还没开,难得有开的,也都是人员爆满。不过这都不会影响他们能有稳定的包间吃饭喝酒,因为发小的家里基本也都是当官的,然后发小也基本都进入仕途或事业单位了,弄个包间还是很轻松的。每次去喝酒,餐厅老板都会专门过来敬敬酒。单纯从个人财力上来说,张翰文一年的收入在他们几个人当中还算高的了,毕竟走仕途的人也都是刚开始从基层做起,前途不可限量那是后话。
吃饱喝足,泡澡唱歌,剩下的就是打牌了。从麻将到扎金花,从斗地主到二十一点,从初一到初五,张翰文每天都会和他们聚在一起玩这些金钱游戏。赌注也从两块十块,慢慢的涨到了二十伍拾。说来也奇怪,张翰文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几乎每天都会赢不少。
“哎呦,这蚊子混大城市的就是不一样啊,吓不住唬不了的,我这半年工资全输给他了”蚊子是张翰文的外号,他们几个小时候玩得好的都这么喊他,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发小,名字叫姜陆,他爸是矿长。
“还半年工资,矿都是你家的,要啥工资也。蚊子从小就爱学周润发演的赌神,以前咱还笑话他,这你看人家真成赌神了,这叫啥,这叫理想还是要从小培养的”另一个头发用发胶贴在头皮上的人说话,他叫朴凡,总是会把自己的发型整理的油光顺滑。他爸在县委工作。
“哈哈,我就是赌神,那还用怀疑嘛。我给你们说,这玩意其实就是胆大心细察言观色,我在北京这几年可没少学这些。有一回我带那帮有钱的出去玩,操,人家那才是赌,咱这顶多叫玩。他们出去包里都带一摞现金,白天在车上睡觉,晚上到酒店就开始扎金花,狗日的一把牌锅里扔好几万。我帮着摸赢两把,光小费就给了我几千”听到夸赞的张翰文,说话更有气势了。
“我日,这么牛逼嘛,那都是干啥的这么有钱,胡吊玩”姜陆有点惊讶。
“那还能有嫩爹有钱,嫩家那么大个矿,我估计嫩爹也玩,那出手下注肯定也都得几万几万的”朴凡从小就爱呲姜陆,俩家人关系很不错。
“干啥的都有,这北京走大街上,说不定你随便碰个人就是千万富翁,来来来,下注下注,再玩今天一天,明天睡醒了带我妈去逛逛街,后天我就回北京。一会请你们喝酒去。”张翰文叼着烟发着牌继续说。
“那今天得喝好酒,你这几天赢那么些个,咱咋也得弄一箱茅台喝吧,哈哈”姜陆说话,其他几个人都附和。
“没问题,赌神还差你几瓶茅台嘛”张翰文骄傲极了。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哥几个就照着最贵的点,茅台华子张翰文也都在烟酒店买好了带过去。烟雾缭绕、觥筹交错、吹天侃地,一个个都骄纵起来。
“蚊子,要我说你干脆回来的了,咱哥几个在一起干点啥不成啊,没事还能一起喝点”朴凡跟张翰文干了一杯之后说。
“我爸也一直想让我回来,我呢就是想先自己干点啥,有自己的事,要不回来也天天坐办公室的我怕我接受不了。”张翰文说到。
“你上学的时候就野,现在就是野习惯了,真要让你坐办公室估计也够呛,你是不知道,我一开始也受不了,天天想出去,让我爹给我按住了。现在好多了,习惯了也就这么回事,不难的”朴凡继续说,表示也能理解张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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