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女人的啼哭声从知府家中传来。
二人跳上房顶,就看见知府的尸体已经被带回了院子里。
尸体盖了块白布,连棺材都没有,就这么露天躺在院子里。
尸体旁边,有一群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披麻戴孝正哭的起劲,他们面前烧着纸钱,而他们的身后,正是府上的大厅。
此时应该作为灵堂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苏云亭看到,那群女人中有一个最年长,应该是知府的接发妻子,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大厅。
她恨透了大厅里的人。
死者为大,可这群人非但让她丈夫的尸骨无处安放,就连灵堂都不给他们留出来,甚至还在里面载歌载舞。
就算死条狗,家里的主人也要难过的吃斋一天吧?更别说自家老爷为这个神秘的主子做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难道也没有苦劳吗?
苏云亭虽然知道知府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此刻也有些同情这群女人孩子。
秦川就是这样的人,对他而言没有用的人,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要不是他知道郡主在这里,是绝对不会亲自过来一趟的。
说不定在他心里,还觉得他能过来已经是给知府面子了。
二人绕过院子,悄悄来到大厅的屋顶上。
苏云亭掀开一块瓦片,从上方往下看去。
只见屋内美女如云,歌姬舞姬比比皆是,秦川正歪坐在主位,左右各搂着一位美人。
但苏云亭看得出来,这两个美人穿着朴素,打扮也很传统,绝不是风月场所的姑娘,更像是普通百姓。
秦川这是抓了镇子上的良家妇女来陪他饮酒作乐?
逼良为娼这种事,也是他一个皇子做得出来的?
真是忒不要脸!
此时那两位姑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
秦川有些微醺,脸上微微泛红,看到美人落泪,非但不怜香惜玉,反而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哭什么哭?老子能让你们来陪酒,那是看得起你们!否则就凭你们这些贱民身份,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苏云亭跟老子装矜持也就算了,你们特么的装什么?!”
说着,秦川借着酒力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舞姬歌姬们纷纷吓了一跳,奏乐声戛然而止。
这下外面的哭声传了进来。
秦川眉头一皱,对着外面叫骂起来:“哭哭哭!哭丧呢!老子就是不想听见你们哭才叫人来奏乐的,结果你们还哭的更起劲了!”
“来人!给我把知府的尸体丢出去!”
钟名应了一声,转身打开了大门。
没一会儿,那群妇孺尖叫起来:“你要做什么!不准动我们老爷的尸体!”
“你不得好死!我老爷泉下有知,不会放过你们的!”
“再吵就把她们一起赶出去!”秦川的声音远远地飘来。
这话成了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原配正妻突然大吼一声,猛然推开钟名,护在知府的尸体前大吼道:“谁敢动我相公,我跟谁拼命!!!”
“没错!”那些小妾们也纷纷护住了知府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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