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曲卓早就想好了对策,估摸着找到合适的位置,把之前设计好的加长版防盗栅栏“买”出来,搭着墙头竖起。踩着栅栏格子上了两级,连“买”了两件棉大衣甩到墙头上。
攀上去骑在棉大衣上,又“买”了个栅栏,顺到墙后面立好,踩着栅栏格子轻轻松松的到了院内。
煤场的院子贼大,但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
曲卓翻进来的位置正对着一大片差不多有四米高,占地百多平的大煤山。
煤山左面堆着分拣出来的大煤块和中煤块,右对着筛出来的小煤块、煤面子和黄泥堆,紧挨着黄泥堆是一溜石棉瓦棚子。棚子里存的锯末子和压好的蜂窝煤。
曲卓翻进来的位置是计算好的,煤山把煤场门房方向可能的视线挡死了。
虽然天气嘎嘎冷,但拿不准值夜班的会不会出来巡逻。曲卓不敢耽误,手伸进积雪中触摸着眼前的大煤山……3644、46吨,.44元,出售?
近在咫尺的两百七十多万,让曲卓心里的贪念小小的滋长了一下,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集中精神调整注意力锁定了煤山有限的范围,渐渐将数量调整到1200吨,售价变成了元。
下一秒,曲卓脑海中的余额,从一百三十万零一点,变成两百二十一万七千多。
与此同时,他面前的煤山瞬间少了一大块。煤山上覆着的积雪下面没了支撑,“呼”的一下陷落。
别看雪花飘落时没什么声音,可大片积雪下落动静可不小。尤其是在安静的夜里。
曲卓毫无准备的吓了一跳,不等反应过来呢,就听到了狗吠声。
是煤场养的狗,很凶。白天煤场人来人往,怕它咬到人都拴在棚子里的狗窝旁。
曲卓在外面绕了两次,压根没看到有狗窝。
原本到了晚上,值夜班的会把狗放出来。可今天太冷了,怕搁外面冻死了,就圈在值班室里。
曲卓翻进来时没发出什么动静,离得还远,就算是狗耳朵也没听到动静。
大片的积雪下落,立马把狗给惊动了。
狗一叫唤,值夜班的醒了。懵了两秒看到狗在挠门,立马披上衣服打开插销。
开门的瞬间,狗咆哮着冲了出去。值夜班跟出门,抄起墙边立着的平板锹,冲着煤山方向大吼:“活拧了是吧?敢偷煤,弄死你们个狗日子!”
值夜班的压根没看到人,但凭经验大晚上来偷煤的都是团伙作案。通常他这么一吼,偷煤的受到惊吓肯定四散奔逃。
只要不抱团,他追上去很容易就能按住一两个。抓到活口,其他的就算跑了也能找着。
眼看狗直接冲上煤山翻到后面去了。值夜班的拎着铁锹追了上去。
绕道煤山后面,没看到人影,狗扒着墙冲着外面叫。值夜班的用棉袄袖子垫着手爬上墙头,放眼四下打量还是没看到人影。
不过,月光下银白色的雪地上,能清楚的看到一溜脚印。
“麻痹的,跑的还挺快!”值班的骂骂咧咧的下了墙头。回头看了一眼,厚厚的积雪完好无损。想来进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狗叫声吓跑了。
既然没丢东西,值夜班的懒得出去追。照着狗屁股踹了一脚,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狗给踹的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跟着往回走。
回屋后值班的脱了大衣凑炉子边烤了会儿手,蒙蒙的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插上门躺炕上继续睡。迷迷糊糊眼瞅着就要睡着了,眼前猛地过了一个画面……是坡度走势向内凹着的煤山。
煤场的煤堆是秋天时翻斗车拉过来,一车一车堆砌起来的煤山。用煤的时候都是从煤山向院内的一侧往外拉。按道理说,只有西南一侧的坡度是内凹平缓的,其它三面都相对陡峭。
可是刚才……
值夜班的越想越不对劲,爬起来穿上棉袄再次出门。
绕过煤山一打量,瞅着好像真缺了老大一片煤,可雪盖得好好的,怎么看也不像刚被偷了的模样。
而且,那么大一片煤,少说得有上千斤,哪是几个人说偷就能偷走的。
值夜班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喃喃的念叨着:“嘿~这不见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