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牢去!”
天牢?!莫非是我刚被抓来的时候囚禁的地方?但当时我被蒙着眼带出来,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怎么走。
随后,墨节对我笑了笑,举起酒杯:“公子,莫听他瞎说,我们喝酒。公子,来,干一个。”
“怎么就瞎说呢?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墨节,你小子可不要去告密啊,要是我被做了,可是做鬼也饶不了你!”赫丕不服气,两个人杠上了。
“你现在不就是做鬼么,还饶不了我?哈哈哈……”墨节大笑。
还真是这样,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赫丕站了起来,气得满脸通红。
我赶紧打圆场,对赫丕说:“坐下,坐下,都是兄弟,只管喝酒,别扯那些没用的。”
赫丕就是个话痨子,屁股刚沾上凳子,又开始絮叨了。他冲着墨节嚷嚷道:“你就只会喝酒,大王的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个当差的。”墨节没好气地应着他,咕咚地吞下一大口。
现在,我不打岔了,任由他们接着说下去。“兴许还有我想要的好料呢”,我心里暗想。
“是不能怎么样,我也没想怎么样”,赫丕继续说:“知道的事情多一点,对大王了解多一些,我想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那可不见得。依我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墨节说的可真是这世间的大实话,至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赫丕提溜着一双小眼睛,瞅着墨节,一脸狐疑。
墨节接着说:“杀人灭口,你知道不?你说人家为什么要灭口,就是因为对方知道得太多了,说的太多了。”
他拿起酒杯又猛灌了一口酒,涨红了脸,说道:“杀了你,你就开不了口,那他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赫丕似懂非懂,也喝了一口闷酒。
照这么下去,岂不是从他们嘴里掏不出好料来了?不行,我得引导下。于是我说:“也没那么严重啦,咱们喝酒聊天,就随便说说,扯不到哪里去的啦。”
“两位,承蒙照顾,来,我敬你们一杯。”我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他俩受宠若惊,慌忙拿起酒杯,咕咚个干净。
“话说,你们刚才提到天牢,我想问下,刚来那天我就是被下进天牢里吧?”我问道。
“正是。不过你那不叫下天牢,只能算临时过渡下。”赫丕砸吧着嘴,嚼了两口菜,接着说:“一天不到,你不是被提回出来,安排这上房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下天牢是什么意思呢?”我继续问道。
“下天牢可是大酷刑啊!”几口酒下去,墨节似乎也不管不顾了,他眯着眼睛说:“浇油、扯皮、扣眼、抽筋……各种你想得到的刑罚,里面都有,你想不到的也有,真是惨不忍睹。我原先就是天牢里的刑役,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贿赂头儿,恳求他帮忙调岗,调到这府里来的。”
“你还贿赂?真想不到啊!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正人君子呢。”赫丕好像抓住了墨节的把柄似的,在一旁讽刺道。
“那有什么,要不你去天牢里呆几天?就算是刑役,你也会受不了的。”墨节为自己辩解着。
“我才不去呢!那天奉大王之命,陪你去带公子过来,算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赫丕嘟着嘴,有些暗自庆幸。
“天牢在哪里呢?”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因为我知道,就是这种地方,秘密最多,也最有可能解开我身上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