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概都怀抱着这样的心思:把他给我抢过来!要是抢不到,绝不能让他活着!正所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如果我的身份泄露,我今后的人生将非常凶险,明枪暗箭,险象环生。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任凭命运摆布,什么事也不做,我必须自强自立。因此,我才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习武,广交贤士盟友,有朝一日,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躺在床上这么想着,我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赫丕进帐问安。我向他了解了下各营情况,基本没什么大事。倘若没有要事,我想该是考虑班师的时候了。
于是我由赫丕扶着,走出后帐,来到了前帐议事厅。我扶着椅背,慢慢地坐在了大将军的位置上。
我环顾帐下,众将军业已到齐。
“诸位将军,今日有何要事禀报?”我问道。
由布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将军,敌军残部均已退出玄湖各地,回归各自领地。目前,尸王府已是空城之地,暂由我军驻扎代管。故请示大将军,我军是否要退出尸王府?”
我朝由布摆了摆手,问道:“由布将军,无涯、无岫被俘,其家眷现在何处?”
“关押在尸王府大牢。”由布应道。
“那好。无涯、无岫二人,我军将押解到厉王府,请示大王后再处置。其眷属也暂先关押在尸王府大牢。你部留下两员干将暂管尸王府,待他日大王命令再遵照执行。”
“末将明白。”说完,由布退回队列。
“其他将军还有事务要禀报吗?”我扫视了一圈,盯着宽则问道:“宽则将军,你有没事情要说?”
宽则见我问他,连忙摇头。
“你怎么会没有呢?自打本将军受伤以来,你还从未跟本将军说过一句话。”我半开玩笑地说:“难道将军不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导演的这一幕‘醉酒戏可鱼’的心得吗?”
我刚说完,全场哄然大笑。
宽则被气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捶打站在他前面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亲哥哥。
“你们尽是拿我开玩笑!大将军,您也是,这样可不好啊!您是大军统帅,怎么老是戏耍我一个大老粗呢?”
即便如此,宽则还是笑了,憨厚武夫就是这个样子,挺可人的。
“好了,大家别再笑话宽则将军了。这次要不是他戏演得好,咱还真不一定能重创敌军残部呢。”
这是公道话,我一点也没有夸张。
众将士纷纷点头称是,则以也转身向弟弟竖起了大拇指。
“倘若没有其他要事,请各位回营打点,做好班师的准备。由布将军,此次出征玄湖主要是你的部众,所以由你安排驻守和班师人选,请考虑周全,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由布得令。”
部署完毕,我让由布留下,其他人先回营准备。
“由布将军,有眉目了吗?”
虽然才过一夜,但我还是比较焦急,毕竟内奸不是小事,必须当作要事来办。
“正如大将军分析的那样,沛已当时并未跟赫丕侍卫长在一起。赫丕将侍卫分为两队,自己守护您的帐营,而另一队由沛已带队,守护俘虏帐营。”由布说道。
“这么说,沛已是有行刺的条件了?”我这么说,也像是在问自己。
由布点头:“是的。而且,据跟他同帐营的侍卫说,当天晚上他很晚才回营,而且神情慌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肯说,回营后就蒙头大睡。这跟他往常很不一样。”
“如此,那么即便执行射杀我的人不是他,他也有可能藏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必须将这个事情搞清楚。
于是,我跟由布说道:“由布将军,你马上派人抓捕沛已。”
“好。这就去办。”
由布说完,大踏步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