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拉起吊桥,那些来不及入城的人马,刹那间被敌人砍成肉泥,血水和着泥土,被践踏成一摊。
当权者引发战争,但战争的残酷却永远是首先降临给那些信仰当权者的人身上!多么的不公平,可也多么地具有讽刺意味?奈何天下有几个人可以蔑视权贵,不沦为争权夺利者的牺牲品?
柴少宁追着张标奔入山区,在崎岖的山道上,两人的马速一齐慢了下来。
见前方石突枝横,漫坡密林,就要失去张标身影。柴少宁索性跃离马背,从树顶枝巅赶往了张标前方。
张标纵马在坡谷的林间乱枝内七拐八拐,一回头不见了柴少宁的身影,以为甩掉了敌人,这才有空把乱发挽一个髻,盘在脑后。之后刚要寻路返回,前方暗影一动,柴少宁的身影和着密林高枝间射下的阳光一起压下,刀芒眨眼间耀得眼前一片惨白。
张标“啊呀”一声惊叫,身形向后飞出。
柴少宁脚尖在张标马上一点,身如标矢,追射而至。
张标在军中本来是一员虎将,就算到了江湖上,也完全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不然他也不敢贸然出战柴少宁。
可惜柴少宁此时的功力已经晋入当世绝顶高手之列,远非张标所能想象,他先机一失,顿时沦为柴少宁捕杀的对象,借助密林掩护,堪堪躲过柴少宁第十刀后,终被柴少宁怒极而发的一道刀气劈断他掩身的大树,尸体连着巨大的树冠一齐栽倒在地。
砍下张标的头颅,系在腰带上,柴少宁寻回战马,志得意满,胜利返回。
然而才走出山外,就看见远处的平定城正陷入敌军的狂攻之中!
柴少宁“啊呀”一声,这才知道一时贪功,误了大事。他心急如焚,纵马飞奔,还没奔出一箭地远,无数飞蝗迎面洒下,敌人拦截的人马同样冲了过来。
柴少宁大刀舞成一轮烈阳,磕飞一拔拔射向人、马的飞箭,艰难前进之际,跨下战马突然一声长嘶,侧向栽倒。
柴少宁全无防备,急速跃出,免得被马压在身下时,照在地上的阳光反射入眼,他这才发现地上密麻麻洒了一片尖利马钉。那些马钉三尖着地,一尖冲天,无论怎么翻滚,始终呈向上姿势,无论人马,在这样密集的马钉阵内,全都寸步难行!
柴少宁这才知道战场上的厉害,他掌发飓风,拍飞了近身的飞箭,大刀刀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像一道鬼魅般飞退出去,眨眼间消失在林中不见,把个先前还喊打喊杀的敌兵吓了一跳,几乎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场幻觉,大白天不禁心中升起了寒意。
————
蒙豪山此次入关,志在成王,除了来自顺天的十五万人马外,常年招揽来的五万心腹马贼倾巢出动。这些人杀戮成性,甫一冲锋,就悍不畏死地顺着云梯向城头上攀去。
巨石擂木雨点般砸了下来,却一点没有动摇贼人的攻城意志。
在这些马贼的带动下,所有敌兵都变做了没有生死意识的野兽,踏着同伴的尸体,面目狰狞地疯狂攀爬,终于有人率先登墙,在城头密集的守兵中间打开了一个缺口。
岳为明见手下人都被敌兵的凶悍气焰吓住,知道一旦有人掉头向城墙下逃走,立会形成群体效应,到时候兵败如山倒,将再没有回天之力。于是他不顾腿伤严重,巨吼一声,抽长剑扑了上去,刹那间砍翻十多兵贼兵。
岳为明身旁的亲兵一见,顿时大为振奋,也都呐喊着冲了过去,把攻上城来的敌人砍下城去。
守城的兵将见主帅发威,全都大受鼓舞,一时间吼声如雷,城上城下喊杀声连成一片!
蒙豪山、路玉山等人隔远观望,见攻防战已经进入白热化程度,身负重伤的岳为明被迫出手,平定城摇摇欲坠,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路玉山拽出长剑,冲孙佩弦道:“佩弦,你父亲为掩护为师出城,不幸丧命在柴少宁小贼的剑下,为师今日就宰了岳为明,算为你父亲先讨回一点公道!”
身穿孝服的孙佩弦一听,抽长剑叫道:“佩弦和师父一同前往!”
一旁的老贼孙仁寿听了,胖胖的脸上渗出凶光道:“佩弦留下,待爷爷去为你父亲报仇!”
路秀峰知道孙仁寿是怕他这个宝贝孙子再有闪失,于是也开口招呼道:“佩弦听你爷爷的话,和师爷在这里一起陪蒙大帅观阵!”
孙佩弦这才没了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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