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过后,右手去扯勒的他有点窒息的软衣尺,从牙缝里发出声音道:
“我知晓了,所以你现在能松松系着的力度吗?把我勒死了,你可就没合作对象了......”
左微月闻言神情微愣,低头去看。
只见少年白皙的脖颈处因为她系紧软衣尺的动作多了一道明显红痕,再去看娄淮的神情,也是一副较为难受的模样。
“......”
她要是说她不是故意的,他能信吗?
尴尬过后,少女手忙脚乱的松开软衣尺,下意识用手去帮他揉那些发红的地方,紧张问他:“你还好吧?”
小姑娘软乎的声音落在娄淮耳边时,也让他脖颈处多出一道冰凉凉的触感。
他感受着从左微月口间喷洒出的凉气,耳垂的位置被激的一个颤栗后,那股因为被软衣尺勒了后产生的难受感很快散去不少。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微闪着桃花眸撒了谎:“不好,你方才勒的实在太紧了。”
紧其实不至于,但想要让她多关注他的心思却是真的。
或许是因为身后的少女是两世以来头一个对他好,还知道关切他,带给他暖意之人。
他自然无法对她的存在、一言一行,做到视若无睹,毫不关心。
所以,他才会在她今日从摘星院回来较晚的时候在意起原因,生起闷气。
也会在有了能和她接触机会的此时,将事实夸大,只为让她多将注意力倾注在他身上一些。
他像是一渠冰冷发臭的水沟,太久没有见过光亮了,以至于现今仅仅是窥见一丝月光的幽亮,便想要努力抓住,甚至还自私贪婪到,想要让月亮只照他一人。
左微月站在娄淮身后,也就没有看清他眸内翻涌起的暗色。
而是在听完他给出的回复后内疚更深了些,连带着替他揉弄脖颈红痕的力道也放轻了不少。
“哎,我真没想勒你,抱歉了。”
她就是一时间被戳穿偷看信封的事儿,有点心虚,这一心虚,手上动作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接下来,为了让娄淮从她做的“孽”上转移走注意力,左微月感觉揉的差不多了,记下他领围的宽度。
等又去量他肩宽的时候,问他,他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的衣裳。
娄淮感觉到脖颈处的冰凉触感消失,眸色黯淡了一瞬后,反问起她:“那你觉得,我会比较适合什么样的?”
“我?”左微月不解,“这衣服是做了给你穿的,肯定是看你自己的喜好了,你问我干什么?”
娄淮:“我之前在东宫过活的不算好,唯一穿过的好衣裳,就是那身出去见人时能够象征太子身份的四爪蟒袍。”
言下之意,他没怎么穿过太过款式的好衣裳,也就不知道该怎么选。
左微月:“......”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了然之余,少女轻咳了下,双手伸出,以一种像是揽抱着他的动作从他身后圈住他。
用软衣尺量起来的时候,回起他:“那不然就选黑色、玄紫、绛红三个颜色?款式做成保暖的冬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