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衣帮,一个由逃难到荷盛村的乞丐聚集而成的帮派。
因荷盛村的特殊地理位置,吸引了不少游荡到此的流民乞丐涌入,随着加入帮中的乞丐流民愈多,让粗衣帮逐渐壮大了起来。
一年前,他们建立了总堂,分堂,分舵,正式组建了帮派,隐藏在荷盛村的阴暗角落,尽干些聚赌抽水,偷鸡摸狗,拍花子等下流勾当。
老乞丐和花才是一个多月前来到荷盛村的,当日,两人一身破衣乞丐打扮,刚一进村就被粗衣帮的人给盯上了。
一番简单的试探后,粗衣帮的人依照惯例对两人进行了招揽。
老乞丐生平最怕惹事招灾,哪里会加入劳什子江湖帮会,不仅自己婉拒了,还警告花才也不要加入,帮他也给拒了。
粗衣帮的人见两人拒绝也不纠缠,他们又换了个新目标,找别人去了,最近流入荷盛村乞丐游民颇多,不少他们两个。
当时在街上,花才盯着粗衣帮的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一边敷衍的听着老乞丐的唠叨,一边暗自思量,最终他决定,瞒着老乞丐加入粗衣帮。
他向往武功,向往江湖,也许粗衣帮便是他接触武功的机会。
之后,花才寻了个机会甩开老乞丐,独自找到了衣帮粗的人,加入了衣帮粗。
现如今,花才已经在粗衣帮中待了近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因花才在几次和帮外的拼斗中较为抢眼,颇得一些头目赏识,在帮内获得了一点点话语权,再立几次小功劳,就能升小头目了。
这时,花才在小河边将身上残存的血迹处理干净后,径自向一处颇为荒凉的矮山走去。
他来到山下观望一会儿,寻得一处山径走了进去,这一路七拐八拐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处长满杂草,立着残碑的孤墓前。
他先是对着墓碑拜了拜,四处张望了几圈,随后闪身到坟后,一弯腰掀开了一块粘着青草的木板,俯身钻了进去,走到地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扇木门。
“咚,咚,咚。”他敲击木门,暗号:三短一长
吱呀一声,有人在里面拉开木门,开门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
花才对老者微微点头,进到门内。
这里是粗衣帮一个据点,也是一个地下赌坊。
这个赌坊面积不大,像一个废弃的石窑洞。
坊内,十几个赤着上身,满身汗珠的汉子正围在赌桌前摇骰子,吆喝声不绝于耳。
其中一个黑胖汉子似乎赢了钱,大笑一声,胖手一划拉,把几十枚铜钱和一小堆碎银拢进面前的竹盒里,引得周围汉子一阵酸溜溜的嗤笑。
赌桌东西两侧均是石壁,东侧悬着两排油灯,西侧凿着两排透气孔,外边照进的日光和火光,照亮了这个本应昏暗的地下空间。
那两排透气孔下面有一张临时搭建的木床,床上半躺着一个矮胖中年人。
这人一身灰色粗布短衫,衣襟大敞着,露出一大片黑毛,缺了根小指的左手握着一把大蒲扇,正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
中年人是粗衣帮的大头目,名叫吕成,原是逃卒,勉强算是技击武者,为人自大骄狂,贪杯好赌,不学无术,因其“背景”特殊,被帮里安排到这里掌管地下赌坊。
吕成能当上大头目,全靠几个会粗浅功夫的结拜兄弟扶持。
吕成没啥能力,只会赌钱喝花酒,但却能说惯道,逃亡的路上拉拢了几个同行武人,向北磕头,拜了把子。
有这些结拜兄弟跟吕成一起加入粗衣帮,他的地位自然不一样,在加上他手底下的人数众多,敢打敢拼。
这个粗衣帮大头目的位子,他吕成坐的很安逸,很安稳。
浓烈的汗臭味充斥着整个地下赌坊,熏的花才直皱眉,他盯着吕成身上虚胖的油亮肥肉,心底掠过一抹不屑,这种货色他有把握十招之内致对方于死地。
但现在有求于人,地位也不如人家,表面功夫必须做足。
花才干瘦黝黑的脸上升起谄媚的笑容,恭敬道:“花才见过成爷。”
吕成坐起身,臃肿的身躯压的木板吱吱作响,伸出短肥的手臂,端起旁边木桌上的茶碗,将碗中劣茶一口饮尽。
“花兄弟,是你呀?”
他放下茶碗,似乎才看到花才,笑呵呵道:“今儿怎么有兴致来赌坊了,想耍几把?自家地方随便耍,赢了算你的,输了算老哥的。”
他又压低声音,接道:“别看老哥这地方简陋,盘子里的银钱可不少,你若有兴趣,让六子带你耍耍。”说完后,还隐晦的给花才打了个眼色儿。
吕成这人不仅武功一般,还蔫损坏,依靠赌坊的便利,让不少人欠他银钱,没价值的人敲骨吸髓,有用之人银钱不用还,拿人情还。
在这坟墓下的赌坊里,催债的事都是别人去,他在一边唱红脸,当笑面虎放银子,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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