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皱眉道。
孟洺海嘴角勾了勾,浮现出一抹满是恶意的笑容,道:
“哈哈,司空贤弟,愚兄有一事相求,还望司空贤弟,不要介意...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直接一刀杀了未免太可惜了,啧啧,观她眉眼,似乎还是无暇之身...
反正她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不如让她多活些时日,让愚兄当几日新郎官可好?”
孟洺海口中之语虽是商量,但其语气神态却不容司空延置疑。
一听这话,司空延心中了然,暗叹,果是如此,这个色胚见着漂亮女人就想弄上手的毛病,又犯了。
他明白,孟洺海不是询问他的意见,只是告知他结果罢了,他心中看他不起,但也不敢反驳。
“好,还..还请洺海兄,尽..尽兴便是...”
稍稍犹豫,司空延握刀的手渐渐放松,恨恨地瞪了少女一眼,捂着伤口,原路返回。
孟洺海对司空延的妥协没有丝毫意外,对于司空延这种人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杀父夺妻之恨都可以当做不存在,仅仅被砍了一刀的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了解司空延这种人,就如同了解他自己一样。
他不喜欢这种人,但却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他们没有良心,只要筹码足够让他们干什么都行,比如司空延,未婚妻子可以送,义父母可以杀,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而他,作为猛虎寨的少当家,最不缺的就是手里的筹码。
孟洺海慢慢走到少女身边蹲下,盯着她面若桃花的娇颜许久,眼底渐渐填满某种异样的炙热。
“小美人...长得可真美啊...”
他用手指挑起几缕散落在地上的青丝,放在指尖捻了捻,顺着青丝一路爬向少女因羞愤过渡而胀红的脸颊...
直到他的手,渐渐移向其系在纤腰上的锦带...
“快点起来,起来,江歆瑶快点起来啊...”
少女纤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拼命的让自己动起来。
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努力伸直,粉红的指尖扣着泥土努力向前爬...
她想握住那柄斜插在地上的雁翎刀。
可惜,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除了极度微弱的挣扎,什么都做不了,那柄刀已近在咫尺,却又宛如天渊。
那个恶贼靠了过来,近了,靠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以及恶臭的体味。
少女明亮的大眼睛慢慢变得死灰,眼底渐渐充满了绝望,两行清泪慢慢顺着滑嫩的脸颊流进土里,原本红润温暖的心慢慢填进了黑色的恨意。
泪,模糊了视线,在少女的视野里,雁翎刀笔直的赤金刀身已然扭曲变形,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
就在少女即将被心底的绝望吞噬之时,不知从何处伸出来一只莹白素手,彷如撕开天幕的神迹般一把擒住了那条舞动的金龙。
金色的龙身盘旋在那只手上,发出一声龙吟似的刀鸣,重新化作了她的刀。
杨小月拔起地上的赤金雁翎刀弹了弹,百锻钢锻造的刀身顿时发出了一声轻吟,略一舞动,金芒飞洒,仿若一抹锋锐之气隐匿在金月之中。
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自小就有侠客梦的杨小月,自然对小说里侠客们的兵器,心生过向往。
如今兵器入手,杨小月不由自主的赞道:刚柔并济,百锻成钢,好一把赤金雁翎刀!”
话落,异变突生,一道乌芒骤然闪过,飞蝗石强劲的力道撕裂了空气,伴着刺耳的尖啸声,直击杨小月额头。
孟洺海早在杨小月出现时,便已起身离开少女暗自戒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哪怕对方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是他的父亲孟虎,一直为他灌输的理念。
在近二十年的言传身教之下,现在亦是他的行事准则。
这个白衣少年他一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在意,因为在他眼里,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白衣少年旁边的车夫,是猛虎寨四营之一狐字营的小头目。
狐字营平日里主要负责打探消息,下钩子带肥羊进山的活计。
不猜便知,这个白衣公子哥,定然是狐字营的弟兄们,这次带进山的“货”了。
只是一只可怜懵懂的小肥羊罢了。
何必费神。
本来孟洺海不想管寨子里的闲事,一直无视白衣少年和车夫,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道那白衣少年竟是个愣头青,一头闯了过来,那就怪不得他孟洺海手黑,先一步送他去地府报道了。
如今见机偷袭,孟洺海的嘴角自然而然的浮起一丝冷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衣少年脑浆迸裂的画面。
那颗飞蝗石急若流星,打到杨小月身前,只在瞬息之间。
一声龙吟,那道乌芒被淹没在一轮金光之中。
金光消散,杨小月提刀而立,淡淡道:“刚见面就扔石头,你是稚龄顽童吗?”
“内息后期武者!
”孟洺海惊呼一声,一连暴退了好几步。
同时,他手里的精钢扇开花般瞬间绽开,迅速摆了一个童子守灯式,护住周身要害,喝道:
“小子,你到底是谁?来盘虎岭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