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门驻地,后院内。
这四周很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常三验尸,约莫一盏茶功夫,常三收好工具起身。
早候在一旁的旬同连忙开口询问:“常三兄弟,都看出什么了?”
常三没搭理旬同,转身看向段成,得到其示意后,说道:“凶手是一个惯用右手刀的内息境高手,身法灵活,刀法简练,精准,至于这暗器手法...呃。”
说到暗器,常三撇撇嘴,止住了话头。
见常三的叙述突然停了,旬同接口道:“常三兄弟,您接着说啊。
常三淡淡道:“完了。”
旬同一怔,诧异道:“这就完了?”
常三眼中一道闪过讥讽,道:“两个人被一刀砍死,另一个被暗器砸死,三个人连一招都没撑过去,这能验出什么来?”
“呃…”
旬同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他不会武功,但也明白,手下连人家一刀都接不了,着实是废了点。
“这人是用刀的行家啊。”
旬同不懂,段成却是内行,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稍稍沉吟,道:“你们确定那个蓝衣面具人是一个少年?”
旬同连忙道:“确定,确定,广财见过他。”说着,他伸腿踢了黄脸汉子,也就是广财一脚。
小腿上挨了一脚,黄广财如梦初醒,慌张的往前走了几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道:“三…三公子,小的,小的自幼混迹市井,这双眼睛和耳朵毒的很,绝不会看错听错,观其体型,听其声音,那面具下的人不可能超过十八岁。”
黄广财刚说完,其他见过蓝衣面具人的人在一旁连连附和。
“对对,三公子,老黄的眼睛和耳朵看骨龄可准了....“
“三公子,那个蓝衣人身材纤细瘦小,比一般的半大小子都不如...”
“嗯,对,他说话娘们儿唧唧的,一听就知道还是个奶娃子...”
.........
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肯定,段成心中刚刚升起的一抹担忧慢慢消散。
在段成想来,那蓝衣面具人刀法再高,身法在快又怎么样,到真的拼斗的时候管你刀法还是身法,一掌拍过去,料那小子也挡不住。
内息深厚才是一个武者的根本,就算那小子打从娘胎开始修内功,内息修为也不可能比他高。
想到这,段成心中一定,对旬同道:“那小子不是说,会去找你吗?
那就等他在去找你的时候,帮你除掉他。”
“三公子,这个..”
旬同脸色有点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段成冷笑一声,道:“你此刻找得到他吗?”
一听这话,旬同有点泄气,他今天都派出去三波人搜寻蓝衣面具人了,连根毛都没寻到。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就先谢过三公子了。”
他不怕段成不管他,凭他多年以来对段成的了解,只有他收了银子,事儿定是会办的。
段成笑道:“那小子找你的时候,记得先派人报信,你小心点,千万别死了...哈哈哈。”
笑着,人已离坐而去了,常三和阿春等人自然紧随其后,一起出了后院。
旬同望着段成等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窝火憋气。
付出了这么多银钱,却只得到了一句并不牢靠的承诺。
这三公子,太无耻了
可惜,他在难受也得憋着,忍着,谁让他惜命,谁让他有求于人,谁让他不会武功呢?
......
这一日清晨,天高云淡,朝阳清亮,不似午时那般热烈,照在身上暖意洋洋。
青衣坊和风月坊的交界处,城南破庙前一颗大樟树下围着二十几个小乞丐,正聚精会神的听一个布衣少年说话。
少年一身布衣满是补丁,腰间悬着一根儿臂粗的木棍,脸上满是黑灰,一双眼珠却极为灵动,泛着狡黠。
只听他对小乞丐们道:“七月十五,月满之夜,桃面刀客,神功为注,风月楼前,求赠有缘。”
“这句歌谣记住了吗?谁记住了,背上一遍,可领一块桂花糕,谁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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