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如今官居六品,也算隋的一个中等官员。
就如鱼跃龙门一般,从一个小小的内侍直接飞到了从六品殿前御医上,完成了最有质的蜕变。
这样如坐飞机般的跨越,自然惹来了许多人的羡慕和妒忌。
没有能力者,地居次者,虽有羡慕妒忌,但却也明白自己只是一平常人,与乐平比不得,知足常乐,安心领着那份月俸。
但地居尚高、心胸狭窄者,乐平的官升却引燃了他嫉妒的心火。
......
十宫侧殿,项升居。
“呯....”
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惊碎了宁静。
“公公,您注意身体,勿要理会乐什么平那小子,那小子猖狂不了几日的”
居殿内,项升怒气冲冲的坐于正坐上,正面前,一个油光滑面的小太监连忙贴心的说起好话。
“敢和公公您做对,那就是找死。”
“哼!”项升冷哼一声。“狂妄小儿,竟敢视我迷楼大总管为无物,本总管亲自照见他,那小儿竟敢不理,果真活的时间长了。”
“自是,自是。”
“敢于公公您做对,那小子时日无多了。”一太监上前奉承道。
“公公何种威严,岂是他那种小毛孩能牵惹的。”又一太监奉承道。
在众小太监的奉承下,项升的脸色渐渐缓和,却不料这时,一个小太监却突然多嘴提醒道。
“公公,听那小子能耐蛮大的,昨儿又在回流宫大出风头,荣丽娘娘还赏了他不少,又是银子又是绸缎的,恐是有真本事,我们还需小心啊。”
项升听此话后脸色突然大变。
冷冷的盯着那小太监,在这眼光之下,那小太监也不由连忙底下了头。
“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拖出去掌嘴致死!!”
项升冷声道。
那太监没想到这句话竟引来杀生之祸,脸色顿时惨白。
“公公、公公,属下无意啊,属下无意啊,公公饶命,求公公饶命啊....”
项升冷眼盯着那嘶吼哭叫着被拖出来的小太监,丑恶的脸上毫无半点为之动容。
“若谁以后再敢提起那小子得意的事情,本总管直接杀了他!!”
众太监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
项升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凝聚。
“蓬莱仙人吗?!哼!本总管誓与你不两立!”
......
....
又一日清晨,乐平抛开一整晚的阴霾,前往回流宫。
荣丽娘娘的病情已经稳固不少,近来连下腹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很多,这让乐平也多了几分自信。
如今,他的工作只是每天定时去探查一下荣丽娘娘的身体状况和胎儿是否健康,这对于有听证器的乐平来说,轻松简单。
北楼,颜顾小院。
一大早,颜夕晴便起了床来,梳理完毕,却端着一个小凳,坐在牡丹花前发着愣。
她不是这样性格的女孩,她喜爱顽皮,好动不定,但近日以来,她却神魂颠倒,好似没了主心骨,也没了往日爱玩的习惯,时常一个人看着那盛开的牡丹花发愣。
这束牡丹是乐平亲手种植的,想起当时,她硬逼着乐平要给她挪来一束牡丹花,乐平无可奈何,只好撑着夜色从别院那边悄悄偷来,连夜种在了花园里,但第二天就被那院的美人好一番臭骂,一想到这,颜夕晴不由娇美的笑了起来。
乐平这一走,一周多了也不见人,过去的种种不停的浮在脑海里,那些快乐,那些日子的欢声笑语。
“你是忘了我们了吗?”
轻语呢喃,掩不住的失落。
南房门轻轻打开,顾心凝走了出来。
看着颜夕晴呆傻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晴儿....”
“凝姐姐来了。”颜夕晴回眸轻轻一笑。
顾心凝走进,轻抚着颜夕晴的秀发。
“又在念他了?”
“没有。”颜夕晴小手揪着裙角。
“你瞒得了谁也瞒不过姐姐啊。”
顾心凝帘起褥群,坐在了颜夕晴身边。
“近日晴儿已完全不似从前了,那般好玩开朗的丫头,如今却对着牡丹发呆,看着胭脂盒傻笑,晴儿以为姐姐看不出吗?”
颜夕晴沉默不语。
顾心凝叹了口气。
“晴儿,小乐子已今非昔比了,官封从六品殿前御医,近日从那十宫内传出的话,你也多少听到一些吧,他绝非普通人,他是我们的骄傲,但那些最宝贵的回忆,就只当回忆,好番珍藏吧。”
“凝姐姐。”
“晴儿。”顾心凝打断了颜夕晴的话。“赶明儿姐姐再去讨几盒好的胭脂水粉来,寻个差不多的内侍.....”
“晴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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