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动了,但是没有完全感动。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便是他觉得爱妃有点魔怔了,不太确定,再看看。他是个看重态度的人,看重态度者,容易恋爱脑,恋爱脑都吃这种极端示爱。
他的理智告诉他,爱妃魔怔了。
他的情感告诉他,被魔怔人爱着好爽哦。
他召来太医为姜娴把脉,开了驱寒滋补的汤药,又预订了未来七天的平安脉:“朕要看到一个没病没痛的顾贵人,你可明白了?”
而孙太医所面临的境况,便是不太自由的文字类游戏——
皇帝问你可明白了。
【明白。】
【很明白。】
【特别明白。】
有三个选项,又好像完全没有选择。
孙太医果断说了明白。
“贵人娘娘脉象平和,身体底子极好,风寒难以侵体,辅以臣汤药调理,想必不会有问题,皇上大可安心。”孙太医跪着回话,也得亏掉进水里的是顾贵人,他两回给顾贵人把脉,对方的脉象之强健,是他行医半生也甚是罕见的。
“贵人的身体好,也不能疏忽怠慢了。”皇帝寒声道。
“臣明白。”
皇帝嗯的一声,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太后明儿还要唤你去礼佛,朕不便在倚竹轩宿下,陪你一会,”两人并排坐着,皇帝也懒得再去换身衣服了,被她沾湿的地方渐渐烤干:“这些日子光看纸条不见你,实在熬人,可是在长乐宫想煞了朕?”
“臣妾就没有不想皇上的时候。”
这是大实话。
皇上一来,又是发钱又是加薪的。
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想朕,何必和太后提出礼佛一个月。”
“皇上要听实话么?”
“自然。”
“臣妾位份低微,换作平时,连单独去给太后请安的资格也没有,如今有机会陪伴太后礼佛,是臣妾的体面,臣妾很愿意挣这份脸面,也好在太后面前刷个面熟,省得太后只知道顾贵人个只会粘着皇上的狐媚子……她见过臣妾本人,兴许会改观。”
姜娴料得不错。
由于她的一番骚操作,太后被震撼得对她只剩下“拣米小能手”的印象了。
这番言论出乎皇帝所料,毕竟小东西粘人得很,惯会撤娇邀宠,不料心里竟是有想着太后的孝心。皇帝和太后的亲情不浓,可后宫妃嫔若想往上爬,还需过太后那一关:“你也不怕礼完佛后,朕就把你抛在脑后,再也不来你的倚竹轩了。毕竟,倚竹轩这样偏远,朕等闲不会路过。”
姜娴说她不怕。
不就是再面试一次吗?
“那臣妾就想办法再笼络皇上的心。”
何况,不说钟里日日不断的纸条,她还有熙华园的花园设计,项目没做完,这情分就断不了。皇帝要是真把她忘了,到了熙华园也能拿这由头让他记起她来。
姜娴做事向来想三步走一步。
每件事都备好多套方案。
“朕的每句话都让你堵回来了,旁人巴不得把朕栓身上,你倒是淡定。”
“人还能栓身上么?”
姜娴稀奇,问皇上可有把她画的宝鉴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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