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香四溢,乘着风飞到大部队处,村民个个儿吸了吸鼻子,就着这香气干咽糙饼。
不是不眼馋,这一路上他们早就知道宋知许厨艺了得,回回架锅做饭都能让他们流一箩筐口水!
只是到底受过恩惠,黑熊肉都下了肚,谁好意思再去借粮蹭吃?
更别说宋知许行事作风彪悍,一个怀孕的女人那般有本事,连熊瞎子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谁敢多嘴多舌?
他们不敢,不代表有人不敢。
一阵脚步声传来,宋知许抬头一看,就见宋文武耀武扬威地往前一杵,身后还跟着贼眉鼠眼的王四。
鸡肉炖蘑菇在锅里用小火煨着,贴饼子黄灿灿地冒着热气,四个小娃娃人手一块饼,里面还夹着鸡油煎蛋,瞧一眼就让人口水直流!
更别提旁边堆着摆着晾晒的地瓜野菜,树梢上挂着的剥皮兔肉,还有被眼疾手快的宋书远挡住的箩筐,里面还不知道装了什么好东西!
宋文武笑眯了眼,王四更是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冲上去就着锅沿把里面的鸡汤全喝干净!
“好妹子,开饭了啊!”宋文武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取一个贴饼子。
宋知许毫不客气,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我们开饭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回去!”
宋文武脸色变了又变:“你们这么多吃食,给我们分一点儿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哥!”
“我们的吃食再多,也没有你们的份儿!”宋知许可不惯着他,这一家子都是吸血鬼,把原主吸干了,又想来吸她?
做梦!
王四扯扯宋文武的袖子,故意叹气道:
“唉,宋兄,我们就走吧!原想着他们食物这般多,又是一家人,你们做伯母兄长的必然照顾多多,此时分你们母子俩一些救命食也是有的。想不到……”
宋文武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你这个小贱种!往日你们一家几口吃住全靠我家,若不是我爹娘,你们几个早就死的死发卖的发卖了,还有今天?!”
“可笑!”宋知许掷地有声,“你们一家强抢祖屋,霸占财产,若不是怕乡邻戳脊梁骨,恐怕连柴房都不让我们住!这样也算靠你们家过活?”
王四见宋文武吃瘪,连忙装和事佬:“哎呀哎呀,大妹子别计较以前的事情。如今逃难,能遇到亲人已经是不容易,再怎么样,血浓于水不是假的!”
宋文武看着宋知许那副清高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接话:“就是!不管走到哪儿,我们两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
“以前的事老挂在嘴边有什么意思?你个小气女子眼皮子浅,我们却不是,只要过此一难,我们还是和和睦睦一家人!”
“宋知许,我是你哥,那是你伯母,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唯一的亲人活活饿死吗?你好狠的心!”
好话歹话说了半晌,宋知许油盐不进,慢条斯理吃着肉喝着汤,还有闲工夫给宋书年盛了第三碗。
王四用胳膊肘子杵了杵宋文武,后者心领神会。
只见宋文武后退两步,大喊起来:“宋知许!你竟然想饿死你的亲伯母!你还是人吗!”
“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他们这么多好吃的,分我们一点儿怎么了?就是给我们一半,他们也照样衣食无忧啊!”
“可我们却忍饥挨饿,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跑来求你了,你还要怎样?难道要你亲伯母跪下来求你,你才愿意救我们吗?!”
宋文武声嘶力竭,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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