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部这四名新女干事也学着师姐手挽手,不过终究没那么熟悉,只是两两离得很近,走在校园路上,而我们三个男生则在后面尾随。
实话,校园路灯挺亮,路上人也很多,我觉得我们三个很多余。
昨晚回到宿舍都快十点了,后面都是摸黑洗漱的,好在手电筒给力,要不然熄灯之后乌漆嘛黑的真是难受。
虽然我觉得昨天那个活动不咋地,但是在同学间好像颇有成效。
今天下午没有课,班长陈泽组织大家去上自习,而且推荐我们学英语,说的那些就是昨天动员会上那个师兄的话。
我翻看着新课标大学一年级的英语,一句句对话、文章都是大学校园的故事,可惜那些故事是老外的,跟我们实际的故事差距甚大,一点儿不接地气,毫无剧情可言,实在没有意思。
我和去晨坐在一起,他坐在我左边,正好能挡住窗户投射进来的光,挺好。
我实在看不进去书,便看一眼他,嗯,老三看的比我认真,我很佩服。
可惜我没拿别的书,无聊,只能趴那里睡觉。
趴了一会儿还没睡着,就听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后面已经有好多个同学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了。
我一看表,哈,才上了半个多小时自习!
不过既然有人已经走了,我也无需继续在这里煎熬了,我准备随大流撤!
我悄声跟老三说要不撤啊!
这货不理我,学的怪认真的。
我打算自己收拾一下,一会儿直接上网去,这两天正在恶补电影,今天我要去看成龙大哥的《醉拳2》。
收拾完我准备跟老三说一声,让他自习完帮我把书包拿回去。
我刚要开口叫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情况。
我想了想,轻轻拍了他一下。
他立刻转过头问:“啥事儿,老二?”
我说:“老三,我刚喊你,你听到没?”
老三笑了,“老二,你看我这嘴角是歪的,注意到没?”
我说我以为你是一直挂着笑呢!
去晨右边嘴角永远是往上翘着的,我早都注意到了。
老三笑笑说哪有啊,我要一直笑不累死。我没招,嘴角就这样了。
我还没追问,老三就继续说,原来他小时候动过一次脑部手术,他也不清楚算不算医疗事故,反正之后他右嘴角就是上翘的,右边脸部的表情也不自然了,僵硬的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右边耳朵听不见了。
老三眼中流露出一些无奈、一些坦然、一些羡慕,“你没看我从来只有左耳朵戴耳机。”
“我见了,只是没想到。”
下课铃响了,陈泽也收拾书包准备撤,班长都走了,大家也就不在教室装样子了。
回宿舍路上,我走在老三左边,省得他唠嗑总是要把脖子扭很大的角度。
“没办法啊,要不然听不太清楚。”
(2009.9.15\/星期二)